“……”

历初听到了林墨的声音，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墨看了一眼赵东，想到突然自己电话一个男的接起来，确实容易误会。正准备开口，却听到历初闷闷的说道：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历初说的小心翼翼，却不自觉带着点委屈的撒娇。心里下意识还是想要亲近她。

林墨心头一颤，赵东这是说什么了，历初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考虑了一下措辞，平稳的输出道：“我现在是和赵东坐在一起。我刚去洗手间，他帮我接了个电话。我们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林墨瞥见赵东神色不明的起身离开。

她顿了顿，小声讲到“阿初，我当然要你啊，我昨天怎么…你的，你还不清楚么”

林墨从未在公共场合说过这类话，她感觉自己应该热的满脸通红吧。

历初却觉得听完这句，心一阵下坠。

是啊，她说过的，馋他的身子。

但可能也……仅此而已了吧。

历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是求她继续包养自己，哪怕在官宣恋情之后？

还是逼问她能不能选自己，然后自取其辱？

还是潇洒断绝还没开始的不正常关系，互相留个面子？

他知道成年人需要体面，可他，舍不得。

舍不得推开她。

历初不忍心再看休息室镜前的自己，他闭眼颤巍巍的说道“那我现在就想要，你给不给…”

他妥协了，身份，地位，正确与否，他放下了，但他此刻却不忍心看，怕看到自己的狼狈，挣扎和卑微，就会犹豫。

他很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他不需要犹豫。

“阿初？你…你怎么了？”林墨觉得历初很反常。

历初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争取过了，该给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点根蜡么？历初眨了眨眼，干疼干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悠到车上的，只觉得自己周身套了个真空壳子，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他空空荡荡的在这个壳子里，好像这样心也会迟钝一些。

“云姐，我今天去公寓，不回学校。”他情绪低沉，上车讲完这句，靠在椅背上没再说话，双手绕在胸前，像是要把整个人缩在大衣里。

云姐看他情绪不佳，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示意司机按照历初说的换地址。

……

林墨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慌。

不对劲。历初一定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