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举手说:“我也刚知道。”
金莓和金克己交换一个眼神。大姑转脸问金衍:“衍衍,你是认真的啊?你们两个啊?”
金藻抓了下金衍的手。金衍说:“认真的。”
大姑猛灌了口酒。金克己插嘴道:“首先提示一点,我是亲爸爸。我没意见。”
大姑稀落道:“你有什么理由有意见,孩子从小到大你管过吗?”
金克己扁了下嘴。大姑把他们在楼道口看的那些日记本也拿过来。于是这个除夕,在金求是的旧宅里,她一次性知道了两个令人绝望的秘密。大姑到最后哭起来,说要不是在岛上,她也没办法游回去,她就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群混蛋。
金藻拍着大姑说:“我和金衍是真心互相喜欢的。”大姑哭得更凶了。
到最后,他们喝完了金克己带的所有酒,又把管家藏着的杨梅烧拿出来继续喝。大姑抹着眼睛,脸红红地一个一个数落他们。大家顾自己干杯喝酒,没再去管她。
管家收拾饭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外边烟花已经放过几轮。金衍接到几个朋友打来的新年问候电话,倚在推拉门边小声讲电话。金藻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重播了无数次的旧电视剧。金克己上了趟厕所,坐到了他身边。
金克己问:“老头是坐这里看电视看到一半走的?”
金藻唔了一声,说:“大概吧。”
“那些遗书,”金克己说,“笔迹和他开的算命笺上确实是差不多,但和刚才我们看的日记本上的字又不太一样。日记一定是老头亲手写的啊。平时算命笺其实是你代他写的?”
金藻回过神看他,又若无其事地转头盯着电视机说:“偶尔吧。”
金克己笑起来,说:“老头风湿犯了,写不了遗书,让你代他写下那些遗书的吧。于是他躺在靠背椅上说,你趴在书桌边写,你写了多少他说的内容,他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金克己拍了下金藻的头。
金藻回头看了眼还在讲电话的金衍,笑眯眯地对金克己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衍终于打完电话,走回客厅。金藻跳起来,跑到金衍身边,打着哈欠说困死了,要去睡觉了。金衍有点抱歉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打电话过来,你不用等我的。”他揽着金藻上楼,金藻跳到了金衍背上。金衍也没恼,真的背着他慢慢走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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