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快要得忧郁症了,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即是她的尊主人。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心。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嘛,根本是男人心,雾煞煞。
欧阳尊到底爱她不爱呢?他的眼神偶有似水柔情,又总是深沉难测。
最让她不满的是,他每夜与她相拥入眠,却没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嫩豆腐他不想吃吗?
爱和欲、灵与肉不是应该合为一体?最要命的是他不说爱、不道情。他的嘴巴和蛤蛎十分相似,说句我爱你会牙齿痛吗?
“哇!我受不了了!”她低叫。
于是她决定做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
是夜。
小鹰用力的给欧阳尊撒娇“尊主人,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他一副冷魔似的神情。
她抓着他的大手,哀求不已“拜托啦!我的手扭到了。”
他冷冷的轻笑“你再摇晃下去,我的手才会扭到。”
真酷!她皱皱鼻子,然后重重的啄他一下。
“如果你不帮我洗澡,我就带着一身的泥土上床睡喽。”这一身脏是和贺品萱一起栽花植草所弄来的。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威胁我?”
“哪敢,你是我的主人,你大可以把我摔下床对不?”
他盯着她的桀笑俏颜,心里暗自叹息。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罩门父亲的话的确是真理。
他的极力抗拒已然瓦解。
小鹰见他面色和缓,马上半拖半拉的把他推进浴室中。
不到几秒钟,她已经快速的脱掉衣服,光溜溜的像是婴儿。其实她仍十分羞赧,只是她必须勇敢追爱,顾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尊挑眉,这小女人居然开始动手为他脱起衣服!
她一边忙乱的解开他的衬衫钮扣,一边解释“怕水花会把你昂贵的衣服给弄湿啦。”
“你还可以为我脱衣服,看来手还很灵活嘛!”他怀疑她是要帮他洗澡才对。
转瞬间,他的上身已经赤裸,下身只留一件紧身内裤。当她完成任务后,她的脸颊和耳垂都红通通的。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抛开处子矜持,她差点吓得心脏无力。
大型的按摩浴白蓄满了热水,她拉着他一起跨入。
“喏,香皂。”她递了一块琥珀色的香皂给他。糟了,她的眼光不晓得瞄哪儿才好。
他的好身材无法令人忽视,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脸要不了多久铁定烧起来。
他好笑的睨视她,这个有色无胆的俏女奴!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裸露,急忙双手搁放在双腿之间,多此一举的想要遮掩。
他淡嘲“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我都看入眼,也全摸遍了。”
“呵”干笑了下,她忽然逸出一连串的银铃笑声。“亲爱的主人,当你买下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把你想成什么?”
欧阳尊毫不在乎,搓揉着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径自说下去“我原以为你是性变态,或者是虐待狂。那时候我猜想你会不会逼迫我脱光光的趴在地上爬,然后拿皮鞭毒打我哩。”
“坐下。”
“呀?”她照做了。
他蹲下身,把她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的搓抹上香皂泡沫。
小鹰不禁眼含泪光。他好温柔哦,她的脚丫子上沾满泥尘,而他居然替她一根一根的挂洗她的脚指头和脚掌心。
斑高在上的男人纡尊降贵的帮她洗澡,这真的感动ㄋㄟ。
她一直笑咪咪的任由他为她冲水、擦拭。当他用大毛巾把她包裹起来,然后从浴白中横抱着走向房间的刹那,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想起她所要执行的大谋略。
“你爱不爱我?一句话!”她一副杀气腾腾的严肃样。
欧阳尊将她放在床上,只当她是小孩闹脾气。
太藐视人了。她拿掉大毛巾,跳下床,走向衣柜旁。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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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通牒。“欧阳尊,你到底爱我不爱?别唬弄我!”
他只是走向另一旁,拿出烟盒中的雪茄点火。背对着她,他笑了。
“我爱不爱你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爱情应该深藏在心里汹涌泛滥,不该是挂在嘴皮子上的。
或许是害羞,也或许是不习惯,他说不出口。而且他想要维持这最后的防线,毕竟她已经窃取他所吝惜的情感。
瞪着他卓绝伟岸的背影,她决心使出最厉害的一招
打开衣柜,她拿出预藏的大石块用力的砸向自己的额头。
“呜呜,哇!”怎么这么痛啊!
她凄厉的叫疼声令他大骇,他捻熄雪茄马上转过身冲向她。
“你在做什么?自虐啊?”他制住她的手,不许她再敲第二下。
事实上她也没勇气再砸了,因为痛惨了,给她一记麻酔藥吧。
他扯撕下被单的一角,马上为她的伤口包扎止血。
她可怜兮兮的猛抽泣“都是你害的呜!”
“我害的?”她的脑子是不是砸坏了?
她的食指顶着他的胸膛,恨声说:“谁叫你不说你爱我!偏偏我又很没用,无法命令自己不爱你。”她好像悲剧的女主角哇,伤口好疼。
他的脸色几乎是那种生人勿近的可怕。“这和你自己拿石块砸伤额头又有何关联?”
“小说和电影里不都演过那种失忆症的剧码吗?我可不敢去撞车或跳崖,免得不小心一隔屁,所以我用石块砸自己的额头,这样就可以得失忆症,忘记你了。”
他怒瞪着她,急遽起伏的胸膛明白显示出他的火气滔天。
流失了一些些血液的小鹰并没有发现他铁青的气色,她自以为是的恍惚笑着“尊你是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动了?我可以为了爱你而出口伤不过,可能伤势不重,我只是头晕而已,还没有失忆。”
“应、小、鹰!”
“有”她有点儿“咬冷笋”不知是冷意沁入体内,或是他的震天吼声所致。
欧阳尊咬牙,几乎想捏碎她。“你这个小混账!如果你胆敢再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无法乱来。”
“绑在床”她好像看见小星星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你会对我乱来吗?”十分期待呢,他的体格不是普通的棒,漂亮健美得叫人想染指。
“闭嘴!”他怒吼“你的额头一直流血该死的!”
晕、晕、晕!她软软的任由他揽着,可怜得像是害怕被遗弃的小猫小狈似的瞅着他。
“你到底、嗯,爱我不爱?给我答案,好不好?”
可在未等到答案之前,她已被黑暗包围。
早餐的气氛带着肃杀之气,诡谲得令贺品萱坐立不安。
欧阳尊冷着脸。
她看着儿子“尊,你昨晚睡不好是不?”他会不会用面前的刀叉发泄怒气?
咚咚咚,小鹰蹦蹦跳跳的从二楼来到厨房。
“嗨,早安。”不知危险的她犹自开心的桀笑。
快如闪电的身形细至她身边,将她收拢在怀中。
“头还疼吗?晕不晕?”
她的大眼眨呀眨的,忍不住笑了“你的脸色可怕到好像是杀人魔,可是语气又好温柔哦。”
“欠揍的小家伙。”他押着她坐下。
她还是皮皮的笑着“可是你舍不得揍我对不对?”
昨夜她晕倒在他怀中,昏迷中她依稀觉他心急如焚的替她上葯和包扎,然后拥着她入睡,仿佛珍惜他最重要的宝物似的。
她满足的在梦里微笑,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是没有听见他对她诉说情衷。
可她会努力不懈的,她将再接再厉,永不气馁。
贺品萱一见到她额上的白色纱布,被吓着了“怎么受伤了?跌倒了吗?赶紧让家庭医生过来”
欧阳尊冷冷的说:“不必了,这是她自找罪受,而且这种小伤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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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鹰笑得更开怀了,心里好像酿了蜜糖呢。昨夜不晓得谁紧张得鬼吼鬼叫?!
她有点儿懂他了,他的冷酷只是他一贯的保护色,事实上他可是深情的痴心男人。
她摸摸他的鬓角,像哄小孩似的哄他“感情需要学习,你放心,我会很有耐心的教导你如何爱人。别害羞,能够爱人才是最强大的,不是示弱的表现啦。”她挺有当贤良好女人的特质,嘿嘿。
他的脸色更加阴鸷冷沉了,但是他的眼底却流泻出他不自知的脉脉宠情。这小家伙的纯真和不放弃的求爱,实在令他太难抵挡
他喜欢看着她笑,那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只是他也担心自己沉陷得无法自拔,他还不想给得太多。
他丢下三角餐巾和命令“将早餐全部吃完!”昨晚她失血太多,得补充些营养。
“哇!我不是猪仔。”她面前的早餐是大份量的耶。
“今天不准你到尊集团,也不准你出门一步,我会让阿里和阿郎看牢你。”虽然是小伤势,她还是必须好好休养。
小鹰想跳起来扑打他,但是他早已起身大踏步离开,害得她只能望着桌上的荷包蛋哀叹不已。旺伯却在这时候笑皱着老脸走进来“大少爷吩咐厨子要准备补气养血的上好汤品,让大小姐你调理身体。”
“真的?”她笑咪咪的红了脸“就知道他是心口不一的人。”讨厌的冤亲债主。
贺品萱仍是雾里看花,她不解的询问“你和尊之间是怎么回事?你的伤”
“是我自己拿石块砸的啦。”算不算苦向计?
她眼神扫向旺伯,主仆俩全傻了眼。
稍后盂人宇坐在欧阳家的客厅,他看着坐姿不甚文雅的小鹰,心内感受复杂莫名。
“我要回西岸去了。”他口吻略带苦涩。
小鹰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话“祝你一路顺风。”
“应小姐,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趣、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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