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
“少数种作为稀少的存在,很多人都是具有强烈种族意识的,所以会抱团生存,一个地区内同种类的少数种大部分都认识,比如说……你看!”
如同玩具一样的手机被大掌捏在手里,向安可展示着其上的内容,那是一个名为“偷吃蜂蜜小分队”的群聊,足足有二十五人之多,大抵是熊妖的交流群。
“所以说……”
“所以说,你可以问问部长,那只兔妖是不是她认识的兔妖。”
一个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插进两人之中,安可被吓了一跳,急忙向一旁闪去。
在电脑屏幕的白光中凭空出现的脑袋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干嘛这么吃惊?”
“你这个臭幽灵!都和你说了不要从我的电脑屏幕里头钻出来了!去!去!”
壮硕男人勃然大怒,捻起放在一旁的盐就往游方的头上弹去,几粒细细的盐粒落在黑发女鬼的头上,非但没法对方祛除,反而引起了对方的鄙夷:
“喂,你再这样我要起诉你种族歧视了。”
“啊?!没用吗!那我下次要试试黑狗血了!”
“……我知道幽灵很少,但是能不能别对幽灵有什么误解?”
说完,她白了熊金一眼,又转头看向安可:
“你不知道吗?少数种集群这件事?”
“……我是刚刚才成为的少数种。”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极力避免与任何少数种扯上关系,“少数种”这个词,像是一根刺,直直地插在她的心中,一旦去触碰,伤口就会发炎、溃烂,直到现在,也一样。
更不用说,她讨厌“魅魔”。
“嚯,魅魔,还真是神奇的物种,竟然还有这样的习性吗?”
魅魔这两个字骤然闪现在耳边,在听到的一瞬间,安可几乎连嘴角勉强的笑也无法维持,只匆匆说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便快步离开。
“她怎么了?”
熊金对他人的情感变化一向迟钝,只好转头望向游方,傻傻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
幽灵的眼睛眯了起来,若有所思。
“啊,我知道了!”
巨手握拳,敲到另一只手掌上。
“?”
游方虽然没说话,但整张脸都写满了“你这个小聪明鬼又知道什么了”的不信任。
“是因为和部长吵架了所以要急着去哄哄对方吧!”
“……你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个离谱结论的?”
“从气味啊!”
熊金一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地看着游方:
“虽然平常小安可身上部长的气味就很浓,但是今天的稍微有点不一样,该怎么跟你这种没鼻子的人说呢?更……浓烈?不对……更暴躁……唉!我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啦!有点像领地标记的那种感觉呢!我本来还以为只有肉食系会有这种习性,原来草食系也会有这样吗?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难道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有点暴躁?不过看她平时的样子也不像啊……”
熊金满脸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暴论。
游方扶额,对于他的推理过程不予置评:
“你这家伙……真是有了鼻子没了脑子……算了,我让你之前发给我的资料呢?”
“诶……资……资料?”
“你别跟我说你又忘了!”
在安可走后,两位前辈又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嘴炮战之中,以至于第二天熊金真的不知道从哪抱回来了一盆黑狗血,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了工位上,看得游方那是一脑门的黑线。
——
“叩叩。”
“请进。”
安可刚一踏进办公室,便被还有所残存的暧昧气息给打了一巴掌。与妖类不同,魅魔只对欢爱之后的气息特别敏锐,这对安可来说也是一个麻烦的点。
她一点都不想在白靡已经打扫干净了的办公室里被昨天的记忆所折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靡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一双红眸盛着阳光,浅浅地望着她。
“靠在门边上做什么?坐下吧?”
此时安可正靠在门边上,一副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转身出门的样子,白靡见状,只好起身,想要将她拉到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啪——”
响声其实没有多大,安可也没有用上什么力,她只是甩开了白靡的手而已,对方的动作有时候实在是太快了,她没来得及口头上拒绝,身体上就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白靡愣住了,她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一向和善的表情不由自主便趋向了冷凝,就像昨天安可第一次看见她烦躁不安一样,今天安可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生气——如果这种程度也可以被称作是生气的话。
“……抱歉。”
安可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当的地方,但再怎么挤也只能挤得出一句干巴巴的道歉来。
好在白靡还是原来那个白靡,嘴角的弧度不过下垂了几十秒,便又一次扬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
“没事,是我忘了你排斥身体接触这回事了,应该由我来说对不起才是。”
发情期总会让人变得格外真实,就像是回归了野兽的本性一般——包括昨天晚上,她不受控制地给安可抹上标记时,也是一样。
一旦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以后,心情就会变得格外复杂。
既害怕别人发现,又想要别人发现。
在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安可的时候,在闻到她身上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味道的时候,隐秘的负罪感和占有欲全部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爬了上来,在心里留下卑鄙的快感。
“到这边坐下,慢慢说吧?”
将躁动压回心底,她扬起了一个笑容,仍旧是柔和的模样。
在这种情况下,安可也不好拒绝了。
“……好。”
反正她不想坐到那边,只不过是因为回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而已。
女人抱住她的脖子,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对她说:“咬咬我?”
她白嫩鲜活的脖颈就在安可的眼前,只要安可愿意,立刻便会送入她尖锐的犬齿之中。
“咬我……不然,我咬你,也可以……”
寂静无人的黑夜之中,女人的低语缱绻暧昧——
如同伪装成人类的野兽,用话语修饰欲望。
思绪随着安可坐下的动作消逝在秋日的阳光之中,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白靡纤细的脖颈,一片雪白,没有她昨夜留下的痕迹,毕竟她不像白靡,终究是不敢重咬下去的。
白靡就没有这种负担,次次都将她的肌肤咬到留下红痕、淤青为止,就好像知道她从不露脖颈所以有恃无恐一般,又或者……是因为就算露出来,给别人看到了,也无所谓?
“……嗯,确实是有一个孩子在育才那边上学,如果你想见她的话,我帮你联系吧?严格来说,那孩子还和我有一点亲缘关系,但是她们家一向不太喜欢见人,就连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联系吧?”
在安可尽可能简短地描述了来意之后,白靡思考片刻,回答道。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白靡托着腮,看向她,眼睛里装着的是安可看不懂的颜色。
安可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只好起身,向门口走去。
出乎意料的,白靡没有挽留她,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一直到手搭上了门把手,安可这才停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出声:
“你的发情期……怎么样了?”
“还没结束,但纾解过后,确实好多了,应该能撑到这一次结束了。”
虽然现在欲望还是在不断地膨胀中,刚刚安可甩开她手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瞬间产生了直接把安可压到门上亲的想法,虽然很快就被她埋葬了就是了。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