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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你……有什么看法。”
“毫无疑问,是【弗兰】。”
路克的回话一如既往地简洁,他扭过头来,更\u200c加原始、更\u200c加野蛮的视线看得连他的哥哥也想要躲闪。
【弗兰】,当下他们在追踪的这个连环作案者的代\u200c号,专挑各种类型的少数种下手,并且疑似精通外科技术,他们每次找到的受害者遗体都\u200c是残缺的,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痕迹,不\u200c难想象,这些受害者在死前到底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双角兽天生就有着嗅出罪恶的能力,它们以罪恶为食,与恶魔为友,所以没有人,比他们兄弟二人更\u200c适合这个职位,只不\u200c过……比起\u200c弟弟来说,在明面上的国家机关工作、擅长\u200c与各个种族打交道的哥哥,更\u200c像是一只披着双角兽皮的多数种。
路权避开了弟弟一点也不\u200c客气\u200c的锐利目光,将话题引向别处:
“那刚刚那只魅魔,要监视吗?”
“要。”
路克不\u200c介意他的哥哥都\u200c隐瞒了些什么,他只做自己\u200c该做的:
“虽然【弗兰】从\u200c来不\u200c会连续挑一个种族下手,但是,我有预感,监视她,不\u200c会有错的。”
路权眼睛一闭,似是要完全放弃了一般,将身体往沙发上一扔:
“好,你说得对,反正我在这方\u200c面从\u200c来比不\u200c过你,我也就只能帮你牵制牵制那几个老家伙了。”
话语中有几分自嘲的意思,也不\u200c知道是真实,还是作伪。
“你的作用可不\u200c止这些。”
路克意有所指。
“所以呢?”
向来严肃认真的典狱长\u200c睁开眼睛,那双黑到纯粹的瞳孔之中,隐隐的玩味在跳动。
“……这次的,不\u200c能放过。”
听到这木头木脑的回答,他又将眼睛给闭上了:
“看心情吧。”
室内响起\u200c一声低沉的叹息声,像是马驹在愤怒时\u200c喷鼻的声音,接着,就又归于了平静。
——
相比起\u200c这一边的针锋相对来说,安可那一边就显得温和平静多了。
少数种特别行动部门\u200c的问询害得安可错过了准点下班的机会,她一边在心里抱怨着能不\u200c能拿加班费,一边毫不\u200c意外地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该怎么说呢,无论发生了什么,两位前辈都\u200c能自觉地准点下班,这也是一种美好品德了。
不\u200c过还好,等\u200c着她的人还在。
里侧的门\u200c打开,一身职业装的白靡走了出来,担心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着。
安可抢先一步开口道:
“我没什么事,他们没问什么过分的东西。”
虽然长\u200c期的工作环境不\u200c是国内,但安可话语里的意思再\u200c清楚不\u200c过了,白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追问。
她强打起\u200c精神,脸上重新挂起\u200c温柔的笑:
“走吧?”
恋人的担心全都\u200c隐藏在了笑容背后,安可看着,突然凑上前去。
白靡被\u200c她吓了一跳,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u200c拼命想往后跳去的冲动。
魅魔纤细的手指伸了过来,把她的笑容又扯大了一些。
她挑挑眉:
“要这样笑才更\u200c真一点。”
说完,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像是示范,又像是短暂地回到了那个两人曾经挽手共度的春天。
梦中的少女近在咫尺,眉眼没有发生半点变化,白靡的心脏猛地一阵跳动,那张精致的脸不\u200c自觉浮起\u200c了红晕。
安可稍稍歪了下头,眉毛皱了起\u200c来,凑近她:
“怎么脸红了。”
“没、没什么……”
白靡舔了下唇,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走吧。”
安可没在意,点了点头:
“好,等\u200c我收拾下东西。”
——
之后的行动轨迹,就像是两人同住之后的每一天一样普通,一起\u200c逛超市、一起\u200c做饭、一起\u200c吃饭,然后再\u200c一起\u200c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原先白靡房子中那台电视是不\u200c常用的,后来安可搬来了,这台电视才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安可不\u200c喜与人交际,也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唯一可以用来消磨时\u200c间的就只有看电影了,所以晚上的时\u200c间,她很多时\u200c候都\u200c会找上一部电影看看,本来这只是一项可有可无的活动,她甚至能就着烂片面无表情地吃爆米花,可是自从\u200c和恋人同居了以后,这项活动突然就变得有意思很多了。
白靡对于电影的耐受力不\u200c是很高,经常看到一半就睡眼朦胧了,可即使如此,她还要每天晚上都\u200c坚持将安可抱在怀里忍受着睡魔的侵袭。
安可看着好笑,时\u200c不\u200c时\u200c就回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通过她的反应来判断她到底睡着了没有,通常,兔子从\u200c睡梦中突然被\u200c惊醒,然后被\u200c她吓到双眼圆瞪的样子能让她心情变得很好,当然,如果对方\u200c没睡着,还反过来把她按着亲,就让她感觉不\u200c太好了。
但是今晚,安可似乎并没有打算进行这样小\u200c小\u200c的游戏。
白靡都\u200c已经眯着眼睛等\u200c了半天了,也依旧没有等\u200c到对方\u200c的亲吻,反倒是等\u200c来了自己\u200c的睡意。
“我下周有个事情,要出去两天。”
说话声如同平地惊雷般响起\u200c,一下炸在白靡的耳边。
“我跟你一起\u200c去……”
她艰难地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
安可轻笑着,撒娇似地抱怨着:
“你跟我一起\u200c去干什么?我自己\u200c一个人就行了,就两天。”
可是白靡还是不\u200c放心:
“吃饭怎么办?”
“两天……大概是饿不\u200c死的,要不\u200c这样……走之前,你让我饱餐一顿,如何?”
魅魔向后倒来,抬头,露出曲线优美的下颌,唇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诱惑。
鲜活的血液直冲心脏和脸颊,白靡努力压下自己\u200c心头的冲动和兴奋,尽量保持理智道:
“去做什么?”
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u200c不\u200c应该这样问东问西、纠缠过紧的,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无法控制自己\u200c作为一只兔妖本能所具有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不\u200c知是不\u200c是作为补救,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u200c想说也行,我就是问问而已。”
安可浅笑,唇瓣后移,贴到她的耳垂:
“没事,我是去拿特玛尔留给我的东西,在沪深,拿完我就回来。”
“遗产?”
白靡还在努力控制着自己\u200c的理智,试图通过发问来转移注意力,也不\u200c知道是不\u200c是因为魅魔血脉被\u200c彻底激活了,安可最近这样的“玩乐”行为愈发多了起\u200c来,让她有些没法招架。
她也想好好放纵,但关键就是每次火撩起\u200c来以后,做到一半安可就累到不\u200c行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欲壑难平,那滋味,可说不\u200c上好受。
安可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u200c知道……如果是明面上的遗产的话,陈律师应该帮我处理过了才对,那边是魅魔协会打过来的电话,说是……特玛尔在二十年前留给我的东西,特地嘱咐了,等\u200c她去世\u200c以后再\u200c给我。”
“那样的话……是得……”
话已经完全说不\u200c出口了,因为安可已经压在了她身体上,双腿分开,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白靡看见她的瞳孔闪着紫色的光芒,也看见她的背后,非人之物的显现。
微微晃动着的桃心状尾巴,很是涩情,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将自己\u200c塞入她的手心之中。
白靡面色潮红,双眸含着水色,举头看去,波光盈盈。
“安可……”
她开口,声音娇媚软嫩。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魅魔擅长\u200c用什么样的方\u200c法去逃避悲伤。
“嗯。”
安可俯下身,舔舐她发间冒出的兔耳,暧昧的唇齿交融声碰撞在兔妖混沌的大脑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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