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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趁热打铁道:“不若大娘一日,二娘一日,这般轮换着学,也就不必争了。”

二娘道:“不妥,东学一句,西学一句,岂不全学杂了?”

大娘也反应过来:“此言甚是,就算……假使佛道相通,也终归有些不同,合该一一学来,不可混掺。”

两人倒在此达成了一致。

岳昔钧道:“我这几日不就是掺杂着学么?也未见有什坏处。”

大娘二娘异口同声地道:“现下无有,日后便有。”

大娘和二娘商议一通,大娘年长些,二娘便让她为先,决定让岳昔钧先学一本佛经,再学一|本|道经。

岳昔钧也算是三两句话化解了纷争,她尝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乐趣,也越发觉得逞强斗狠没甚意思,果真日渐化解了戾气,人人都赞她温润如玉,实不知这玉乃是块黑心玉。

安隐如今提起此事,是有原故:“赵二虫那事之后,我隐觉公子有‘死灰复燃’之势,如今公主一激,我只怕公子冲冠一怒,我虽是支持公子,但又恐辜负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教诲。”

岳昔钧笑道:“‘死灰复燃’,说得好生利害。你且放心,我知分寸。”

她一语毕,眼见谢文璠打马到近处,又道:“来得倒巧,推我去问大殿下安罢。”

若是岳昔钧真正乖顺,绝不会此时去接近谢文璠——因而安隐实际并未完全放心。

然而,安隐还是照做,推着岳昔钧到了谢文璠近前。

谢文璠正驻马逗鹰,见了岳昔钧很是高兴,道:“驸马别来无恙?”

岳昔钧太息道:“殿下莫怪臣直言。不甚好,公主恶了臣。”

谢文璠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道:“哦?细细说来,本王与你想个主意。”

岳昔钧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当真分说起来,还要从上次公主府唱堂会论起……”

谢文璠道:“此事本王也有所耳闻,皇妹不曾请旁人,就挂了红灯请驸马看戏,怎说恶了驸马?”

第15章 赚入山林行蓄谋计

岳昔钧道:“王爷有所不知,只因臣笨嘴拙舌的,送了个礼反而步入雷池,惹恼了公主,至今不肯赏臣个好脸,还要喊打喊杀的,臣是黔驴技穷,不知怎生是好了。”

谢文璠翻身下马,抑制不住的笑意上脸,又被他咳嗽一声,勉强压下去了。谢文璠道:“好办,本王教你个法子。”

岳昔钧做洗耳恭听之态,道:“王爷请讲。”

谢文璠四下一顾,冲安隐等人挥手道:“退后。”

待等侍从远离,谢文璠才低声道:“驸马不曾与皇妹圆房罢?”

岳昔钧羞赧道:“不曾。”

谢文璠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便是症结所在,只消驸马与皇妹圆了房,她自然待你大不相同。”

岳昔钧心中冷笑道:教唆我逼|奸公主,必定没安好心。先不说他此言视女子如蠢物,若我真做了这事,以公主那个性情,就算不亲自动手,向帝后一哭,不但我要身首异处,我娘亲们也难逃一死。大皇子出此言,必定是从中可以获利——他能获甚么利?

岳昔钧单知大皇子和太子隐隐有打擂台的架势,却不知自个儿在当中是甚么位置。谢文璠此番必定是要利用自己去攻讦太子,却不知这里头怎样操作。

岳昔钧面露犹豫道:“当真使得么?”

谢文璠信誓旦旦地道:“自然使得,本王还能诳你不成?”

岳昔钧黯然道:“公主既然恶了臣,又如何肯与臣行周公之礼,王爷莫要说笑了。”

谢文璠道:“蠢材,你怎能直言讲要与她云雨?须得准备周全,天时地利人和一一齐备,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岳昔钧心中又是一声冷笑,面上佯装不解道:“臣愚钝,何为天时地利人和齐备?”

谢文璠道:“这个简单,本王可以助你。”

岳昔钧似是下定主意,点头道:“如此,还请王爷代为周全。”

谢文璠道:“好说,依本王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时今日便是好时机。”

岳昔钧惊道:“这、这不妥罢……无有牙床软褥、香炉净水种种,公主如何肯依?”

谢文璠道:“本王自有法叫她依,你且放大胆,听本王安排。”

岳昔钧道:“如此,就全仗王爷。”

谢文璠拿手往后略微一指,道:“你且将我身旁小厮认一认,到了好时候,他自然领你去赴巫山之会。”

岳昔钧往谢文璠手指处一看,果真有一个清俊小厮。岳昔钧道:“记下了,多谢王爷。”

谢文璠笑道:“客气了,本王吩咐人去准备,你且玩去,不必作陪。”

岳昔钧施礼而退,心道:只消我守得住,应不至于酿成大祸。倘公主因此要吃些苦头,便叫她吃去好了。

那厢,谢文琼将岳昔钧丢在脑后,和沈淑慎跑马、放风筝,好不快活。

不多时,谢文琼觉得饥累,便问伴月道:“可有吃食?”

伴月正要去舆车里取,谢文璠带着人近前,笑道:“皇妹收获如何?可是饥了?”

谢文琼道:“甚么风儿把皇兄吹来啦?”

谢文璠道:“皇妹这话好生无情,皇兄还念在兄妹情谊,要匀你些酒水吃食呢。”

谢文琼道:“不消,我自备了,哪里能从皇兄口中夺食。”

“怎叫夺食,”谢文璠道,“西域的干果,皇兄尝着口味好,才来分享,皇妹这话可是令人伤心。”

谢文琼道:“甚么干果,敢是金子做的,才得皇兄的夸赞。”

谢文璠佯怒道:“你视皇兄是这般金银铜臭之人么,好好的与你美味,偏生怪里怪气,罢罢罢,我自己享用便是了,也不来寻你的晦气!”

谢文琼顺势道:“皇兄错怪了,正是与皇兄打趣。怎好拂皇兄盛情,伴月,接过来罢。”

伴月接了干果并一盏酒水,谢文琼心道:光天化日,又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他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不再疑心,与谢文璠、沈淑慎二人分吃干净了。

收拾毕,谢文璠离去,谢文琼乏困,正要上车小憩,有一小厮来禀道:“殿下,太子殿下请您林中相见。”

谢文琼见着此人似乎确实是谢文瑜身旁之人,奇道:“皇兄为何要见我?”

那小厮道:“小人不知,殿下只说有要事相告。”

谢文琼起身要走,那小厮却不引路,只道:“殿下,太子殿下说兹事体大,只请殿下一人前往。”

谢文琼冷笑道:“何人差遣你来诳本宫?皇兄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来。”

小厮道:“实是太子殿下所差,小人不敢诳瞒。不知殿下还记得小人否,小人乃太子殿下跟前当值的,贱名黄熟,乃是圣上拨给太子殿下的奴仆。”

谢文琼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谢文瑜开府时,皇帝是送了人的,这人也被谢文瑜时常带在身边。

谢文琼虽心中还有疑惑,但又恐真有甚么要紧事,还是翻身上马,马上携了弓、箭,若有不对,谢文琼便可放哨箭传讯。谢文琼又嘱咐侍从远远跟着,只待到了山脚,侍从们方才停下。

小厮牵着马,往山林中去,是越走越偏僻,越行越寂静。谢文琼道:“皇兄究竟在何处?”

小厮道:“请殿下稍安,只在前方了。”

谢文琼道:“你与本宫指一指便是了,本宫催马过去,即刻便到。”

小厮道:“回殿下,此处山石滑碍,恐马儿失蹄,小人无法交代。”

谢文琼不耐地道:“那只叫皇兄来见我,忒得麻烦。”

小厮遥遥一指,道:“殿下,那帐子处便是了。”

谢文琼看去,果然有一顶小帐搭在林间,简简陋陋,似乎是仓促为之。

谢文琼朗声道:“皇兄在内否?”

小厮打了帘,谢文琼见果然有一男子背影,半遮半掩地坐在帐中。谢文琼下了马,小厮上前栓马于帐前树上,谢文琼没听得谢文瑜回应,已然起疑,手往弓上摸去,说时迟,那时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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