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刚才还是人形的男人，已经变成了骷髅兽头的模样。

帝迦：“我这个样子，你认识吗？”

天皇瞳孔呆滞片刻，表情更加诧异，“怎么会是你？我的好徒弟帝迦？你为什么会变成他的样子？”

帝迦兽头中的红色火焰缓缓变成了幽暗的蓝色：“果然是你，我当年亲眼看到你断气了，你为什么没死？”

帝迦的问题拉回了天皇的思绪，他上下打量着帝迦，没有依旧紧紧皱着，嘴巴里还在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几秒，他才想反应过来帝迦的提问，淡淡道：“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假死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你是帝迦，那他就是命定之人了。”天皇阴鸷诡谲的纯白眼瞳落在百里辛的侧脸上，尖锐的指甲在对方的脖颈上细细擦过，细腻白皙的皮肤立刻下陷了一点。

似乎只要他再用力一下，就可以穿透这个脆弱的脖颈。

“不过你好漂亮。”天皇用目光贪婪地舔食着百里辛的脸，“就这么杀掉太可惜了，不如把你的皮给我吧，这张皮我用了一年已经用腻了。”

天皇声音尖锐阴冷，他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着百里辛精致到完美的脸颊，不禁赞叹道：“我活了一千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放心，我一定会轻轻地把你的皮剥下来。”

百里辛眼神锐利地回望进天皇那双贪婪的双眼中：“阿尔伯爵说每次见到你都以不同的人脸出现，是因为你换了皮？”

天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阿尔？阿尔伯爵是谁。”

接着他看到了落在不远处的狮子皮毛，这才恍然大悟，“你们说的原来是那只可怜的小猫咪，没错，我经常会看到不同的美人就把他们的皮换到自己身上。”

“不过你不一样。”天皇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比你更棒的了……”

“不。”他摇摇头，“你是最完美的。”

“我会像对待珍宝那样对待你的皮，才不会跟其他人皮一样被我用用就扔到一边，有了你之后我再也不会用其他人的皮了。”

“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也很善良吧。用你一个人的命来换他们那么多人的命，是不是很光荣和自豪？”

天皇越说越开心，最后甚至高兴地笑了起来。

帝迦瞳孔中的火焰已经变成了漆黑，他嘴巴微张，冰冷的白雾从他嘴边吐出。

惨白的干枯指尖用力攥紧，骨骼摩擦声“咯吱咯吱”作响。

如果不是百里辛一直在对他比手势，他现在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把这个垃圾撕成碎片！

百里辛：“既然我的脸这么讨你欢心，那礼尚往来，至少在我临死前告诉我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