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士不慌不忙收回手，“我测试一下你的皮肤年龄，依次判断给你的训练量。”

他顿了顿，将带着温热触感的手指偷偷背在身后，面不改色反问道：“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想摸你脸吧？”

青年立刻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您可是最伟大的科学家，怎么可能会像那些幼稚的异能者一样，觊觎我的脸呢。您的眼中只有研究和科学，我懂得。”

桑博士心里闪过了一丝不舒服，“觊觎你的脸？有很多异能者垂涎你？”

青年眼神再次慌乱起来，他怯怯地摇了摇头，重新低下了头，声音隐忍道：“没，没有，我瞎说的。”

桑博士：“……”

这一看就是在撒谎，刚才说的肯定是真的。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安在了这么一个玻璃娃娃一样脆弱的人身上，对他这种弱者而言也是一种灾难。

“没什么好害怕的。”桑博士开口道，“如果有人再动你，你就说你是我的病人。这个方舟上还没人敢动我的人，等到手术结束你继承了透明晶核的力量，那时候也就没人再敢欺辱你。”

青年敬畏地抬头和桑博士对视一眼，他犹犹豫豫开口，“可是，可是您刚才说过在外面不好和您扯上关系，这合适吗？您不是说会惩罚我？”

桑博士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咳咳，我说的是别产生奇奇怪怪的伦理关系。再说我让你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对这个手术很期待，你是方舟中唯一一个符合的个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手术，懂了吗？”

青年立刻乖巧听话地点了点头：“懂了懂了，那如果再有人欺负我，我就说我是您的人。”

桑博士：“……”

不是“您的人”，是“您的病人”。

嗐，算了。反正也没人信，随它去吧。

想起了什么，桑博士眼神微变，看了青年一眼，“百里辛，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看到你用精神力探索我的实验室。”

青年表情一滞，虔诚地鞠躬道歉：“桑博士，对不起，我昨天感觉异能好像忽然提升了品质，想试试新异能的力量是什么。”

“结果刚好看到那两个帮我们兑换营养液的官方工作人员从偷藏晶核，就忍不住跟了过去，然后才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实验室。”

“我也要谢谢他们。”青年脸颊忽然一红，“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我还看不到您优雅的手术过程。”

“不瞒您说，我昨天晚上甚至梦到了您。”

桑博士：“梦到了我什么？”

青年：“我梦到您就像是神明一样坐在无数丧尸搭建成的尸山上，您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可依旧无法掩盖您伟岸的背脊和高贵的灵魂。”

桑博士心中微动：“你还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