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指认的这几个男女,除了那个年纪大些的女人还试图反驳。
其他人就像哑巴了似的,不敢开口?作证,眼睛里装满了害怕,甚至还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你说。”
麦子脸上波澜不惊,平和的问向了跪在地?上的女人。
“是马奴他们抢了大家的粮食,不让吃饭,除非用采摘回来的棉花去换。平日里只要有人敢起告发的心思,就会被?他们抓起来打一顿。”
说到这里,女人将背上的衣服掀开,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许多老疤。
“小姐,这娘们胡说!这些都是以前那些管奴才的牙人打的,俺们可?没?有抢粮食。你看他们个个长的膘肥体壮,哪里是缺了粮食的样子。”
另外三人见?面前的主子似乎想查清真?相,也从刚开始的沉默转向激动?。
“主子,我和他们几人平时?会上山去挖点草根,才吃的比他们好些。”
“对对对,这些棉花也是他们抢走的,往日交差的时?候,他们便从我们这里薅走许多棉球,所以记账时?我们的数量才这么少。”
其中一个唯一的女人开口?说了话,将之前男人所说的话全部颠覆过来。
马奴听到这些话,眼里冒出?怒火,不由得求助的看向身后另外一个穿着麻布的男人。
见?马奴这么笨,藏在后面的男人不得已站出?来,说道:“管事,他们平日里可?不止是偷奸耍滑,连金家地?里的东西都偷了不少。”
听到黑二?把这事捅了出?来,这四?个人脸上仍旧坚持之前的话,丝毫不怕黑二?所说的偷盗一事。
看到这四?人装模作样的样子,叫黑二?的男人眼里划过疑惑,难道这几个兔崽子把东西藏了起来。
爪娃立即在走到草棚子里,看着里面脏乱的环境,皱了皱眉,就算是奥斯大陆那蛮荒的地?盘,也没?这么脏乱。
爪娃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也只是翻到了那四?人口?中的草根,并未看到所说的白果。
爪娃走向麦子,如?实的禀报了这一切。
“不可?能!昨晚上俺和黑哥亲眼看到花奴这娘们偷吃白果。”
看到马奴如?此笃定的神色,爪娃一时?也犯了难,不知谁对谁错。
“他们屋子里还拿了地?里的棉花取暖。”
黑二?再次补刀,另外四?人听到此话,只能嗫嗫小声说道:“那都是地?里不要的。”
奴隶群中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发声的,见?动?静闹得这么大,余下的人也纷纷都跪下来,害怕被?牵连。
爪娃转而问向手下的其他人,所有人都说是花奴他们四?人干的事。
“黑二?和马奴,还有他们几人,都卖给牙人,重新招一批人进来。”
麦子一句话下去,原本以为无事的黑二?几人脸上大惊失色,立刻腿软了往地?上磕头,嘴里喊着冤枉。
小草有些疑惑,麦子如?何判断是黑二?几人干的。
麦子指着黑二?几人的指甲缝,里面还有残留的菽豆的痕迹。
“这里没?有瓦罐,吃菽豆都是用火烤的,除了他们几人手上有焦绿色的豆荚壳,其他人的指甲缝里都是黑泥,包括刚刚那几人。”
黑二?几人听到此话,急忙看向手中的指甲,果然有些荚壳还在,颓然的低下了头。
剩下原本站队黑二?的奴隶此时?有些慌乱,又跪倒了一片。
其中,被?诬陷的四?人更是不自觉的看了看手中的指甲,果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白皮。
“几位主子,奴才们实在是被?黑二?他们打怕了,才不敢说话。”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出?现?,这些奴隶们哀嚎一片,害怕面前的主子降罪下来。
麦子让人把车上的瓦罐拿出?来,给大家熬了一锅菽汤,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这才慢悠悠说道:
“偷盗罪,按齐国的律令,废双手,仗五十。”
听到面前女人的话,其中不少人的脸生?出?异色。
尤其是花奴那四?人,吓得手里的碗都没?抓住。
好在麦子说完这句话,便没?再提及此事。这顿饱饭,对于花奴四?人,以及偷过白果的奴隶来说,吃的心里七上八下。
麦子和小草带人进入了棉田的内部,查看棉花的生?长情况。
棉田的各个地?方都插上了木牌,李管事跟在后面,拿着手里的棉田区域图。向麦子小草讲述着棉田里各类棉花的分布以及出?棉情况。
周围都是一片白泱泱的矮棉树,麦子揪起其中一朵,这块地?方种的是圣多利亚新棉花,棉花的球体极大,摸起来弹力十足。
等回到草棚子附近时?,李管事已经叫着手下的奴才把各个棉田的棉花全部都取了过来。
麦子将其对比了一下,在熊部落换回来的棉花种子是最适宜在此地?长的,结出?来棉球又大又蓬,纤维也很?长,不易断。
“这些棉花已经收了百斤有余了,地?里剩下的最慢半月就能收完。”李管事将手中的棉花收量的记录交给了麦子,里面记录的很?详细。
麦子看了看其总收成,这块广袤的棉田足以供应整个制衣厂的原材料。
“下个季度,就只用熊部落的棉种来种,冬日里这块田就用来种萝卜,收成了供应给商行。”
麦子简单的安排了棉圃的任务,看到草棚子里的奴隶挤作一团,靠着身体取暖。
叫来李管事,耳语了几句。
几日后,棉田附近修起了几处小木屋,并且发放了许多劣质棉花,以供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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