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已因“吴盼娘”这个名字动了些怒,今日从商蔺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情还是不美。
他让傅金玉办事儿,阻止商蔺姜再嫁,那浑小子笑嘻嘻和他说事情办好了,从他这儿要了三两功劳银子吃饭,办是办好了,却是耍了心眼,看他的笑话。
吴盼娘吴盼娘的,便是我盼着娘子回来之意,这名字一改,弄得他似是一块望妻石。
傅祈年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看着商蔺姜的眼神犹如饥饿的猛兽在盯着即将成为自己口中餐的猎物:“商蔺姜,你竟敢另醮他人!”
“你都休了我,我也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不能再醮?”两个多月不见,商蔺姜依旧是那撮盐入火的性子,丝毫不怕触了眼前人的逆鳞,“只许你另娶,不许我再醮,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风流帅,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
傅祈年皱眉,反驳:“我什么时候另娶了?平日里你做尽了恶薄腔子待我就罢了,怎么还给往我身上弄这些风流罪过了,自己气自己,倒是长进了不少。”
商蔺姜不信他的片面之词,就是觉着自己受了泼天的委屈,加之这些时日过得也有些委屈了,眼内不由扑簌簌坠下泪来:“你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要慧妻操井臼,又要艳妾暖香榻,我就是那名上不了台面的艳妾罢了……”
妾就妾,哪还有人管自己叫艳妾的,傅祈年被气笑,不说话,静看她在那儿打悲。
“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坏我好事儿。”商蔺姜想起黄红姑给自己牵的几条线,仔细一琢磨,怒气填胸。
当时就觉着奇怪,怎可能会如此凑巧,原来坏事者是傅祈年。
越想越是气,气得她脖颈的青筋微微突起,张口就说:
“你自己要另娶妻,却不许前妻另嫁。你是要我当节妇吗?你当真是好恶毒好小气的人。”
“你以后吃干物事,一定会噎死。”
“怎的有你这样的人!”
“还盼娘呢,我看你不如改名叫王八蛋。”
……
又骂又咒的,傅祈年没有放在心上,趁她口酸时,问:“说完了没有?”
“还、还没有。”说了一通,喉咙干涩,商蔺姜吞咽口水润喉,打帐待会儿再继续。
傅祈年管她还有什么话没说,钻进轿子里将人抱出来。
商蔺姜手脚被绑着,挣扎不得,唯有一张嘴能动:“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能干什么?”傅祈年走在石子路上,脚步稳当,“自然是要洞房。”
“你无耻,放我下来。”一听是洞房,商蔺姜的声音更大了。
“原来商商喜欢野合?”声音噪得耳膜疼,傅祈年微微抬起脸,好让耳朵远离那张嘴,“以天为被,倒也有趣味,只是这样容易感寒,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做这种趣事儿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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