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已是两刻以后,傅祈年眼皮已快剔不起来了,等饔人撤下油碟油碗,他抱起商蔺姜入榻里:“这下可以睡了吧?”
商蔺姜似乎还有事情要做,坐在榻里没有躺下,而是皱着眉头,剔着手指,说:“我想要漱一下牙齿,要不然嘴里油腻腻的,不舒服。”
“商蔺姜你真是我的活祖宗诶。”闹了一个晚上,傅祈年彻底没脾气了,拍榻欲哭。
“可是我不想想要你这个死孙子。”商蔺姜微微转侧,似有生气,认真地回了一句,“哪有孙子比祖宗岁数大的,没意思,不合理。”
“……”
“我要温一些的水漱齿,现在天寒冷,水太冷了牙齿受不住。”
“……”
“我这是上辈子造孽了……造大孽了……”在去打水拿漱齿工具的路上,傅祈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好在洗漱过后商蔺姜便安静了,吃饱喝足后难得乖巧,一条主动环上傅祈年的腰:“好困,你明天起身的时候动静小一些。”
香甜的人儿主动献殷勤,傅祈年喜不自持,摸着柔靡的肌骨,神思不禁荡然,赶在欲念来之前,他在粉腮上唼喋一下,说道:“好,睡吧。”
傅祈年的怀抱和火炉一样暖和,商蔺姜睡得甚是舒服,次日失睡了,相次午时才醒,用午膳的时候不见傅祈年的身影,问身边的姑娘才晓得他有要事在身,一早就出了府,看样子大抵要赤兔西沉时才能回来。
年关在即,傅祈年常常早出晚归,商蔺姜没有放在心上,吃过午膳她去书房拿毛笔,眼尖地看到案上有两封书信,偷眼一看,一封是兵部尚书萧任送来的,一封只看封面只见字迹有些潦草,并不能从中得知是谁送来的。
傅祈年是都指挥使,都司的卫所隶属五府,而听命于兵部,和兵部尚书有书信往来不是什么怪事儿,她没有多想,也懒得去想了,从案上拿了几只毛笔,便去给人形灯笼上色彩。
她扎了一个穿盔戴甲的傅祈年,想着过节喜庆,就给盔甲部分上了红色彩,才把这部分上完,喜鹊忧心忡忡地说道:“夫人,听说萧娘子昨日来了四川,傅都台今日出府,大抵是去迎她的。”
“萧娘子?”商蔺姜的手腕微微一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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