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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交织, 她偶尔清醒偶尔沉沦,在一次次被拖入泥沼之后,晏双霜终于醒悟, 是否婚姻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恶果是否在她答应求婚的那一刻开始成长?
在最后一次被摧毁了信任之后, 晏双霜离婚了,自由了。
她其实并不洒脱,晏双霜甚至阴暗地想过,古辛是否会后悔,是否会在深夜痛苦于她放弃了一个能为她全心全意付出的人?
而枕边人不再是枕边人, 她遗忘了一切,带着和两年前一样清澈的眼神告诉她, 被困在过去、夜夜心痛的,只有晏双霜一个罢了。
多可怜、多杳无音讯的爱情。
发现古辛真正失忆的那一瞬间, 晏双霜简直难以呼吸。
为什么?
凭什么?
用最真挚的语言表情勾引她进入玫瑰园, 却在她深陷快乐的时候, 又转身挥挥手走远。
她放弃了自尊得到的是一次次戏谑的谎言, 而当她准备放下的时候,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才就是天才,在爱情游戏里,她也能将骗子的身份掩盖得天衣无缝。
骗子,骗子,骗子!
怨恨如同幽暗的火焰燃烧着晏双霜的心,她却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欺诈者该上绞刑架。
曾经她不惜伤害自己来真心给予的,古辛轻而易举地丢弃了。
那现在,古辛想要得到,只能求她。
晏双霜慢慢低头,和古辛挨得极近,只要轻轻一点,似乎就能吻上去。
晏双霜在离古辛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了,她说:“辛辛,想好了吗?”
而被问询着的古辛,虽然她睁着眼睛,但她对外界的反应接近于无,因为她陷入了一场地狱般的美梦。
四周是光怪陆离的场景,色彩都是好看的浅色亮色。
不同的场景里装下了许许多多的晏双霜,全是她没见到过的。
这些晏双霜里,有的穿着黑裙子,掩面哭泣,有的穿着漂亮的礼服,在舞台上骄傲如白天鹅。
更多的,是一张张不同背景的哭泣。
安静的泪,痛苦的泪,幽怨的泪,喜极而泣的泪。
为什么在哭?
古辛想问,但她还未出口,眼前的景象就换了一副
暧昧的空间里,刚刚还在伤心哭泣的人,在她的身下逐渐绽放,最后因为过于强烈的感觉,脸上落下茫然的泪。
……好美。
她看见晏双霜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带着泣音说:“别、别折磨我了……”
“怎么能叫折磨呢。”古辛也听见了自己低哑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喘,“你好漂亮啊,小霜。”
“这种时候,不要这样叫我……呜!”咬牙切齿的语气在最后一刻的动作中变成变了调的颤音。
古辛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额头的汗珠,她努力压抑自己恶劣的兴奋,哑声道:“所以小霜想听什么?”
“双霜?”
“小霜?”
“或者是……”
虽然这样问了,但古辛并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
晏双霜过热的大脑完全听不清古辛在说什么,她只能被动的接受并沉迷。
直到身上的那人带着性感的、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双霜姐姐……”
晏双霜全身猛地一抖,如同濒死的鱼弓起背,身体的本能承受不住,想要挣扎逃离,却被无情地拉下去,继续一同坠落。
隐约间,古辛消失已久的嗅觉,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青柠味,和梦里暧昧的场景一同起起伏伏,交错而生。
*
“双霜姐姐……”
当这样的称呼被呢喃着叫出来时。
晏双霜的动作瞬间停滞,所有往上蒸腾的坏情绪都原地凝结。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古辛,心跳漏了一拍,紧跟着疯狂奏响。
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叫出这样暧昧的称呼!
古辛从来不肯叫她姐姐,她总是在外面故意装成熟。
但只有在一个地点,她会为了看她的反应而故作无辜地喊,甚至还要问她舒不舒服,想不想更舒服。
人在兴头上被硬生生掐灭停住,晏双霜那时哪还顾得上这么多,什么荤话都说出来,直到听到自己想听的,古辛才会满意。
在床上的时候,古辛从来都是个恶劣的小混蛋。
可是自从结婚以后,她们虽然同床共枕,但古辛再也没有和她做过那些事,姐姐这个称呼自然就被封存。
她到底是清醒还是昏迷,还是又一次的伪装?
原本暴躁的花香变得缠绵,金露花的味道似乎天生就是来勾人的,它引诱着一只好吃的青柠到她身边,然后再勾得她晕头转向。
痛得起不了身的人如同被打了兴奋剂,猛然一翻身,将人猝不及防压倒在地。
晏双霜感受着身上的沉重,一种被大型的捕食者盯上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推了推古辛,忍耐着将自己的信息素放出去应和的诱惑,低声喊:“古辛!”
她怎么就忘了,易感期的Alpha,会非常依赖自己的伴侣。这个时候她们的独占欲会疯狂上升,舍不得让伴侣离开。
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们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她们已经离婚了,但古辛独占欲的表现方式是……
晏双霜的脸蓦然红了一片,但紧跟着又是惨白。
这不是能做那些事的地方!她们还被困着呢!
压住她的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依旧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但已经全然不见刚才的脆弱。
古辛还在发烧,汗水跟着呓语一起落下:“小霜……”
“双霜……”
“小霜姐姐……”
她混乱地叫着,却只是叫着,乖乖地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只是这样抱着她,就能好过很多。
晏双霜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发现她真的什么也没做时,悄悄松了口气。
渐渐的,几分钟后,古辛松开了抱住晏双霜的手,猛然起来的力气好像只是昙花一现,只剩下花香委委屈屈地缠绕在两人周围。
晏双霜神色复杂地看着无力地倒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喊着“姐姐”时的粘腻声声在耳。
最终,晏双霜说:“等你醒来,要给我补上。”
仅此一次。
不给她想要的回答,她是不会再帮她疏导的。
古辛无知无觉,晏双霜压着古辛的脑袋,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半分钟后,青柠味的信息素和金露花的味道交缠在了一起,如同一场美好的梦境。
*
雨终结在了后半夜。
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候,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终于停了。
华染几乎一夜未眠,基地内来了很多人,大部分是村民,少部分剧组的人。
应露是在第二批直升机救援带上来的。
她也带着硕大的黑眼圈,走过来问:“还没消息吗?”
华染摇了摇头,万分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应露手摸到兜里,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跑路的时候哪顾得上烟带没带,估计是掉在路上了。
她颓然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这叫什么事,怎么过来拍个戏,还能遇上泥石流的。”
华染说:“你们剧组其他人找到了吗?”
“找着了啊,就一个没找着的,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
华染看了眼外面被冲刷出来裸露的石岩,心里不自觉提了起来。
应露的话打开开关就停不下来,她嘚啵嘚啵得一顿说:“你缺的是组里精干,我缺的是唯一的女主角,这下好了,来这一趟,我俩全白干。”
华染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闻言她眉毛拧得更深了:“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嘿,想不到你一个大科学家,还信这些。”
华染说:“无论信不信,都不该轻易的下这种结论。”
应露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说:“当初摆在我面前的有三个地方,但我她A的硬是选了这里,一眼相中,说这里山好水好,还封闭得没狗仔和路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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