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杨也好说，助学金摆在那呢，疯癫的妈。

卫青杨没在走廊上待着，也没去操场玩。他拿着试卷去到了化学实验楼那边。那边人少，楼栋冷清。他经常喜欢一个人在那边待着。

这是卫青杨第二次撞见步越哭，这次两人都有点尴尬。步越有一种被人看见最见不得人的羞耻一幕，刚抬头想出声骂点什么强行挽尊，却看见卫青杨朝他递过来了一张卫生纸，耳边响起他清冽又温和的声音。

“你想不想闻闻西柠的味道？”

步越一时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青杨朝他走近一步，手指捏住纸尖的一角抖开，然后把整张纸轻飘飘地盖在了步越昂着头的脸上。

步越下意识吸气，纸巾就被吸在了他脸上。反应愣了一会儿才立马把直接扯下来，面前空无一人。往长廊右侧看去，只有卫青杨一个转角离开的清瘦背影。

这次家长会后卫青杨才听说步越的身份，什么乱七八糟夸大其词的都有，就差说校董是步越了。别的什么都没管，卫青杨只注意了一点，他是步承仁的儿子。

步承仁的儿子。

难怪呢？

难怪他当时自我介绍说叫步越的时候自己内心会泛起一阵恶心。

原来啊，原来啊原来。

还没等卫青杨主动去接近他，步越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而卫青杨却也刻意地没有躲开。自此，两人开始同座，吃饭上下操同路。

直到高二文理分科，两人商定一起选理。但是最后交表的时候，卫青杨犹豫过后突然改写成文。

为此步越追着他闹了好一阵，最终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文理分楼，卫青杨不是个主动的人，步越只能每次趁课间的时候跑来找卫青杨说说话。

他没什么朋友，但一直把卫青杨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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