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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贵出尘, 博闻强识, 言行无一不透着极好的教养,但与此同时又手段莫测,沈缜必不是没有背景的修士。
而是有一个原因,让她离开亲眷同门,独自居于人间深山。
如果是这样, 那山谷中除她以外再无其他人就解释的通了。
遭遇了什么事, 要避开什么人, 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落下病根, 一旦动用道法,便会损及身体。
丛绻想起了在江陵的那夜。
那夜处理完闯入宅邸的人, 沈缜便毫无预兆的失控了,而第二日审问时她亦咳嗽不止,包括清晨在床榻间的缠绵、白日里的浅尝辄止...现在细想起来,也不及后来的云雨...长久有力。
动用道法八成会对身体有恙。
可造就如此结果的原因......不对。
若真是要避开人,为何会选择介入柳堤案,替钟氏母女洗冤?这件事闹得如此大,乾国百姓几乎都知那为“一水之恩”特来报答的仙人。
沈缜,沈缜...
到底为什么?
浅浅吐出一口气,丛绻侧身,注视女人隽秀的侧颜,心下微动。
她往前凑了凑,撑起一点身体,轻咬一口面前人下颌,慢慢往上,贴住她柔软的唇。
隐秘的渴望攀升。
已经有一段时日未行房事,而这些天担忧照料沈缜身体,又忙着熟悉谷中环境、读书习字,也没有闲暇思及这些。可现在...她突然很想。
很想让沈缜抱抱她,再做些什么事。
可是此刻并不太行,眼前人睡得安稳,丛绻不忍也不愿将她唤醒只为满足自己这羞耻不堪的欲望。
也不是羞耻不堪,只是在大多人看来如此。
不过说起来...自为了调养身体喝药以后,沈缜的睡眠每晚都很沉,丛绻初初发现时,心中复杂难言。
她似乎对她真的全无防备。
还是说...觉得根本不用担心?
身体已经整个贴上了沈缜,可渴求仍旧难消,甚至因为那熟悉的冷香愈浓,丛绻再抑制不住悸动的身心,清楚感知到某些地方湿热难捱。
女人额头抵在沈缜颈边,唇齿间溢出一丝轻哼,她胸脯的饱满亦因侧卧的动作压在旁边人身上,贴的愈来愈近,被狠狠挤压。
还不够。
仅剩的一两丝清明思绪,让丛绻意识到了自己情况的不对劲。
和沈缜鱼水之欢后,她便知她于情/事极有需求,可即便如此,也不会失态到如此地步。
现下是不唤醒沈缜也无法了。
然而没等她出声,只刚勉力定神看过去,睡着的人便睁开了眼。
丛绻愣愣,对上她倏然望过来的视线,下一瞬便被揽入怀中,刚醒还微哑的声音落在耳边,“绻绻,你踏入仙途了。”
仙途?
仙途!
丛绻神思骤然清明。
可紧接着,潮动再次将她没入海底。
......
沈缜敛去眸底的思量,凑近亲了亲丛绻发顶。
女人红着脸咬唇,忍着一动便存在感明显的所在贴近身前人。
沈缜目光扫过身前那对随着呼吸起伏的浑圆,眸色深深。
她敲了敲还在自己屏蔽的系统,淡声问:“怎么回事?”
丛绻可没有喝什么神宝,摸到仙途而已,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今早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沈缜几乎要以为自己和她又拿了什么po文剧本,会“不得已”和因突破因受伤因中毒等等原因而陷入情/欲的对方来一炮。
虽然她们已经来了很多炮。
系统:“......”
它颇有些一言难尽:“据我方检测,丛绻是体内激素先波动,然后得到了机缘。”
沈缜:“?”
“就是,”系统解释道,“宿主您可以理解为她先因激素升高而产生性/欲,再突然获得机缘感受到天地灵气,一时并未控制好之下催发了身体原本的欲望,于是有了方才的反应。”
沈缜:“......”这果然是个狗血的世界。
系统闷声转移话题:“......宿主,您需要与丛绻办理婚姻证明么?”
?
沈缜挑眉。
系统补充:“婚姻证明需要申请、审核和公证。如若宿主您需要赶在您婚期之前完成,这两日就可以提交申请了。”
婚姻证明啊。
沈缜道:“不办理。”
正打算介绍具体流程的电子音卡住。
沈缜眸光悠悠:“大婚即可。”
回到山谷的第二天,她便着手安排曾经许诺给丛绻的大婚。这些日子虽在养病,但也在琢磨细节,毕竟双方都无亲人到场,有许多地方都和人间寻常大婚不一样。
前几日,她将此事告知了丛绻,对方自然怔愣又泪水涟涟,而后两人开始一起商量,将日子定在了九月十六。
离现在不到一个月。
思及此,沈缜眼中溢出两分笑意。
她收回手起身,眸光触及到指上沾着的水渍后移向榻上女人。
丛绻脸色绯红,却没有躲开视线。她身上早没了遮挡的衣物,就如此赤/裸/裸的坐起来,草草披了锦被,倾身去够床头的衣裙——那里有她的手帕。
胸前的浑圆随她动作晃荡。
几个月过去,两人于床事也磨合了许多次,丛绻早已清楚自己做什么会让对方喜欢、将她拆吞入腹。
始终如一的柔弱并不会维持太久的喜爱,她也隐隐察觉出了一点沈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野心。
跪坐于榻上,丛绻捏着手帕替沈缜将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对方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腰,丛绻抬眸,面色鲜红欲滴,眼中水波潋滟,很没有威胁性的嗔这人一眼。
沈缜笑,手离开腰,给女人理了理耳边发。
屋中气氛缱绻。
在丛绻微惑的视线中,沈缜站起身,走到灯架旁,伸手轻点。
灯架离得不远,丛绻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一点后满架燃烧完的白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雕有细纹的大红粗烛。
心中一惊,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跳出。
丛绻怔怔,只一恍她便见屋中再度暗下来,红烛明亮,酒香四溢,沈缜踩着光影向她走来。
手被拾起,一丝冰凉落上掌心。
是一只很漂亮的指环。
迎着丛绻极惊极讶的目光,沈缜温和道:“在我的家乡,曾经定情送簪,后来定情送指环,戴于无名之指上,意味着名花有主了。”
“它亦有一个名字,叫做戒指,戒规之戒。有人以为,此意是为爱受戒。不过,我把它送给绻绻,只是想完成家乡的习俗。而绻绻,你非有主之人,也万不要为爱委屈。”
沈缜顿了顿,轻声:“你永远属于你自己。”
烛火摇曳。
丛绻思绪停滞。
好似有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停滞的思绪无法给她解答,而沈缜一如既往的温柔冲淡了丛绻心中的那份不安,另一只指环被拿出,对面人浅笑,“家乡的习俗是彼此给对方戴上,但待会儿还有事情,未免麻烦,便先算了。”
丛绻呼吸微顿,心若擂鼓。
热气攀上她周身。
红烛、美酒、那番定情的话...她意识到沈缜想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这人收走她掌心的指环放于桌上,拿了小酒坛过来。
香气萦绕。
沈缜抬眸看女人,“绻绻,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好不好?”
离大婚并无太久,丛绻不知对方怎地突然有这个念头了,可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
酒液入喉。
锦被落地。
丛绻抚着身前人的发顶,竭力纵着她。
战栗与恍惚中,一声轻叹落在女人耳边,“绻绻。”
第30章 与尔大婚(倒v)
离大婚还有十日时, 丛绻与沈缜分开再未相见。
也没有刻意回避,可正是如此丛绻才发现山谷很大,若两人不约定同寝同食, 当真很难相遇。
不过...马上就要见到她了。
镜子里的女人凤眸红唇,美得张扬夺目,绣了金丝的繁复嫁衣更衬得她面容绮丽,像盛开的罂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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