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

还未进去，皇后慈祥的笑声伴随着一阵温言软语从里面传了出来。

上官赫闻声蓦地松了口气，皇奶奶现在心情好就说明舒心应该还没来。

比起她提来到了长信宫惹得皇奶奶生气，让她的印象更差外，他宁愿她老实待在将军府。

将这件事交给他，等他劝好了皇奶奶之后，再让舒心露面就好！

打定主意，上官赫扶着文帝抬脚进殿。

刚踩入殿门，大太监便喊起了公鸭嗓，“皇上驾到，皇孙殿下驾到！”

里面的人听见通禀声，急急起身行礼，“臣女见过皇上，见过皇孙殿下。”

皇后施施然起了身，略一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大家都起来吧。”文帝抬手。

“皇奶奶。”上官赫对皇后长揖行礼。

皇后看见他，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意，招手道：“赫儿，你过来。”

“是，皇奶奶。”上官赫上前，扶着皇后坐下。

文帝也一撩衣袍坐在了皇后身边，看着大殿内的众位千金小姐道：“皇后，这些都是哪家的小姐？”

皇后闻言，嘴角噙着笑意，一一为文帝介绍，“这几位小姐皆温柔贤淑、品貌出众，是皇孙妃的合适人选，我看着都不错。不过，这毕竟是赫儿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今儿个还是让他自己选。”

她说着又靠在上官赫耳边小声道：“赫儿，虽说这几位小姐都很好，但皇祖母最喜欢的还是那位叫心儿的姑娘，不仅人生得美，性子温婉，还十分懂事。”

“心儿姑娘？”上官赫狐疑。

皇后点点头，“她刚刚去沏茶了，你先选着，就是有了皇孙妃，也可以再选两个侧妃不是。”

上官赫看也未看，直接道：“皇奶奶，孙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让这些小姐回去吧。”

皇后闻言有些不悦，“别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舒家那丫头。”

“皇奶奶，我……”

上官赫刚想开口为舒心说好话，直接被皇后打断，“舒家那丫头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你不必为她说好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皇奶奶，舒心是有很多缺点，但这些缺点相对于她的优点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皇后摇摇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活生生的母夜叉在你眼中也是天仙下凡。”

文帝轻咳两声，“皇后，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舒家丫头虽然……虎了点，但母夜叉，还不至于。”

“皇上，臣妾可没冤枉她。”皇后说着从身边大宫女手中接过来一沓纸条，念出声来，“舒心，乃舒达和黄月英之女，身形魁梧，样貌无盐。在上京，人称小霸王，吃喝嫖赌，她全占。在军中，人送外号活阎王，一对流星锤，无人敢近身……”

皇后念完一页，继续翻下一页，“舒心不仅长得丑陋还善妒，曾放言你是她一个人的，不许任何人肖想……”

“这还不算，舒心行为粗鲁，言辞粗鄙，不懂规矩，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