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智慧之神了, 但是, 毕竟曾经是的嘛，可能还剩下一点面子。”

澄晴用拇指和食指虚空比划了一下, 大概一厘米的空间，说道：“就这么一点点。”

说着, 澄晴就调转了方向，往甲板上走去。柯南连忙跟在后面, 现在正是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上在甲板上挨晒。

澄晴径直走到船的最边端，双手扶着围栏，踮起脚往海里看。

柯南在他后面，看到澄晴专注地看着睡眠，自己就不敢讲话，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下面有什么吗？”

“唔，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柯南还想说什么，澄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现在叫一叫试试，看能不能把大家叫过来。”

柯南就又闭上了嘴，准备看看澄晴是怎么叫的，是做个什么仪式吗？还是直接喊呢

只见澄晴双手扶着栏杆，目光看着很远的地方，唇齿微启，一种奇异的曲调从他的口中发出。

诶诶诶？

他竟然在唱歌。

没有歌词，声音比起澄晴平时说话还要低沉，比起唱歌，更像是一种带着曲调的哼鸣，声音婉转悠长，从高声移到低声，在音符间回转跳动着。

他的高音很长，声音绵延不绝的回荡开，似乎能传递到很远的地方。

柯南恍然间仿佛听到了人鱼在唱歌，不由得陷入了怔忪之中。

他就像传说中听到人鱼歌声的水手，迷醉其中，忘了今夕是何年，也忘了方向。

直到某一瞬，歌声戛然而止。

柯南下意识地想问怎么不继续唱了，却发现澄晴的脸上露出一点，类似于慈爱的微笑，看着海面上。

于是他就知道了，那些妖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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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的妖怪们看到澄晴非常非常高兴，呼朋唤友的，很快，除了一些深海巨妖以外，这一片海面上的妖怪都来了。

海妖一般长得比较大，有很多比这条船还要大，自然不能都爬上船来。于是，一群妖怪中身材比较娇小的就开始在海里吵来吵去，为了谁能上船，而开始打架。

澄晴也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他站在船上面，瞅着他们打闹，嘴角泛起笑，柯南在旁边看他，觉得他身上甚至有一种类似于母爱的光辉。

妖怪们打了五分钟还没有分出胜负。澄晴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就不想这么耽搁下去，手脚并用的爬过栏杆，直接往海里纵身一跃。

柯南以为他要掉进海里了，连忙冲过去喊道：“澄晴！”

结果看到他稳稳地站在空中，然后速度飞快地移动。

澄晴抬头看一脸见了鬼的柯南，挥挥手说道：“工藤，你可以先去帮我拿点吃的吗？”

柯南：“……行，你注意安全。”

澄晴：“不用担心。”

澄晴站在海坊主的触角上，被他托着带到海妖们的中间。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妖怪们的身躯遮挡了方圆数公里的海面，甚至看不见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