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下令,也没有人动手,皇宫正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被无形的力量徐徐打开。W△↗,
君王国音,百官朝议。
除却京城,景国各地的圣庙都向前方的广场投射出一片相同的立体光影,那光影就是奉天殿。
各地圣庙前的广场都比奉天殿大,容纳一座奉天殿绰绰有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奉天殿的光影慢慢凝实,最后变得和真实的奉天殿一模一样。
各地官员站在奉天殿投影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入。
景国皇宫,一位又一位官员急速抵达皇宫门口,然后稍作整理,快步进入正门,走到奉天殿门前。
京城的低品官员极多,不多时,奉天殿外就挤满了乌泱泱一大片人。
这些人大都神色凝重,不敢轻易开口,但也有些人已经在朝议之前发生了争执。
“简直胡闹!身为虚圣,他如何做我无权置喙,但他也是景国的进士是镇国公是内阁参议!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妖蛮即将南侵之时,是陈圣大病未愈之时,是庆国强而景国弱之时!不过是一些藏书馆而已,失去就失去,何必要把整个景国拖入深渊!”
吏部侍郎欧寞义正词严,无比愤怒。
“欧侍郎不要忘了,方虚圣已经明说,并非是十人文战,而是独战一州,不会连累我景国!”礼部赛侍郎道。
为了共抗妖蛮,减少人族之间的损耗,圣院制定了国家文战,取代之前的征战杀戮,最大限度保留人族力量。
十国文战一般是挑出同文位各十人,捉对文战,胜多的一方为战胜国,可占据敌国一地。
另外。个人也可对敌国发起文战,只要以一敌十全胜,便可成功。
文斗中以一敌十的人有过,因为文斗的危害性有限,大都会派出年纪相差不多的读书人。
但文战不同。
文战一出,基本都是同文位年纪最大的那一批人。
哪怕是各代四大才子,都敌不过同文位年纪最大的那一批人。
以李文鹰为例,现在是大儒,文战自然可胜过那些停留在大学士几十年的老读书人,但是。在他还是大学士的时候,绝非那些老年大学士的对手。
那些老大学士往往至少有二十年的大学士经验,也比李文鹰大四五十岁,无论是唇枪舌剑还是战诗词,无论是才气还是文胆,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打磨到了极致。
这就是人族与妖蛮的不同,妖蛮衰老后,气血会逐渐损耗。越来越弱,但人族靠的是智慧和意志,只要身体撑得住,那些老年读书人的实力永远胜过年轻一代。
这些老人身体衰老。很少参战,都在各地教导下一代,若进行文战,必然枯木逢春。神威惊世。
十国民间会推举各文位的“十老”,包括进士十老翰林十老和大学士十老,评选各文位真正的最强者。
欧寞忍不住轻笑道:“大言不惭!且不说当今进士十老之一就在庆国。单单庆国那一位位进士文位的浴血之士,就足以胜过方运!”
“那可未必!方虚圣能战胜瘟疫之主的分身,还怕浴血之士不成?”
众多官员眉头微皱,赛侍郎的回答口气强硬,但却没有提到“进士十老”,显然是心中和大多数人一样,认定方运无法战胜进士十老之一。
更何况,庆国的那位十老之一,有着恐怖的名声,在场许多人一想起就为之心惊。
欧寞轻笑道:“妖界的消息已经传到圣元大陆,何必隐瞒。方运杀死瘟疫之主,实乃巧合。若非瘟疫之主的分身重生不到三天,若非瘟疫分身遭遇医书,若非虚幻分身遭遇月神之眼,方运绝无可能获胜。参与文战的庆国进士中,无人会利用疾病瘟疫等力量,也不会使用幻术,方运的两种力量又有何用?”
“那他的兵书呢?”
“兵书怎可能连续使用,就算胜过一人,另外九人又当如何?”欧寞道。
“方虚圣的战诗词与唇枪舌剑都非同小可,尤其是那如龙之剑,在进士中堪称无敌。”
“笑话!浴血之士利用四五十年打磨的唇枪舌剑,怎可能弱于方运!怕是两剑刚一交击,方运的唇枪舌剑就会崩溃吧!”
“哼,多说无益,方虚圣既然敢独自文战,必然有至少八成的把握!”
欧寞正色道:“荒唐!方运此举,无非是被夺了教化圣道,恼羞成怒,失去理智,才宣布文战庆国。我看,他现在已经后悔!”
“那又如何?他是一人,对方是十人,哪怕最终文战十人失败,也虽败犹荣!”
“真是可笑。君王国音,百官朝议,万民期盼,等的就是他失败吗?”欧寞毫不客气道。
就听计知白道:“欧侍郎,少说两句吧。方才恩师嘱咐过,既然身为景国人,哪怕方运冲昏头脑,我们也理应支持,而不是泼冷水。”
欧寞看了计知白一眼,旋即明白计知白对方运明褒暗贬,与自己一明一暗呼应,于是继续黑着脸道:“知白说的有道理。但,他虽是虚圣,更是景国子民,更是景国官员,他丢虚圣的脸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他丢景国的脸,导致景国朝野震荡,耗费景国国力,我身为吏部侍郎,不得不管!”
“我知道欧侍郎一片公心,但他终究是虚圣,你如此指责,虚圣的脸面何在?”计知白道。
“是虚圣的面子重要,还是景国的里子重要?为景国,我义不容辞,但他方运有错,难道说不得了吗?别说是虚圣,连半圣有错,我等都可批圣!”
在场许多读书人一肚子火,众人之所以尽量少提方运是虚圣,就是担心这些人借机生事,怕有辱虚圣之名。可不提方运是虚圣,那他们可以随便攻讦,因为只要是涉及朝政,就不会因言获罪。
乔居泽冷声道:“欧大人,您以侍郎之身谈论国务,本属寻常。只是,您力阻镇国公文战庆国,万一他文战大获全胜,夺回象州,那您是否会辞去侍郎之职?”
“本官只是在朝堂之外谈论政事,朝会未开,怎会担负责任?”
“方虚圣既然文战象州,就把所有的失败都背在肩上。您若不敢肩担责任,那就请多一些鼓励之言,少一些冷嘲热讽,再不济,也应该像个人族的读书人一样,谨言慎行。”乔居泽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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