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两人上次欢好,差不多隔去一年,柳毅之自嘲若非不想再重蹈覆辙,换哪个男人能忍这么久?
燕云歌挣扎地推拒起来。
他叹了一声,将人托起坐在案桌上,亲吻着她因为紧张不断滚动的喉间,低沉着声音道:“我知你心高气傲,不愿被人小瞧,更因为厌恶我,不愿臣服于我身下,那换我臣服你呢?”
说话间,他温热的手掌已伸进她的亵裤,抵在她干涩的阴穴口,他有无数种让她快速沉沦情欲的手段,可是他不想,不想每次两人之间除了他一味的蛮干,而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
燕云歌只觉私处在他百般挑逗的动作下渐渐有湿意流出,干涩的甬道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化为一摊温热红腻的软肉,紧紧缠着他手指不放,她不堪地将视线转移,冷笑着,竭尽刻薄:“做我的狗么?”
柳毅之闻言,不由沉下眉头,又将一根手指伸进花穴,弓起,抠挖,已然换了副语气,“你是不是以为我心悦你,你便可将我拿捏在手里,甚至一而再的羞辱我?”
他的声音不大,动作却毫不留情,回应他的是隐忍的细细的喘息。
“若非有人为你铺路,为你苦心打点,你当你能走到这步?”
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难得的严肃正经,让燕云歌微微的晃神,那头的柳毅之已经扯下她的腰带,将她下身彻底裸露出来,炽热的阳具早已蓄势待发抵在不堪玩弄的花穴口。
“你是很强,也有本事有恃无恐,但你女子身份能瞒到现在是多少人在背后成全你,你该庆幸是我知道你的身份,而我还心悦你。”
他有力地挺身,带着被微微掩盖起来的愤怒和恐惧,他的阳具粗且长,轻易能到达她体内最深处隐秘的宫口,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天知道他有多嫉妒,多渴望,他曾经以为他能离她更近一些,转眼她就将希望彻底捏碎。
这是一个对亲子都能狠得下心的女人。
他不该奢望这样的女人会有什么真心。
燕云歌浑身剧颤,下意识夹紧了突然埋入阴穴的外物,她想要推他出去,他却执意埋得更深,炙热的阳具在她体内进出,带着惊人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执着地撞开密道里的嫩口,酸胀不堪的热意如潮水涌至,夹着微弱的痛楚,叫她紧抿住唇,极力使自己不呻吟出来。
柳毅之低头看着她,几乎要被她这倔强的性子折服,他轻轻吻上那双红润的唇瓣,灵活的舌头强迫她打开牙关,他想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叫出来,不为别人,只为他柳毅之。
“不……行……”燕云歌恍惚地喘着气,挣扎着想别开脸,又被他强硬地吻住,舌尖的纠缠使她的意识渐渐发散,鼻腔已然濒临窒息,身下是他一寸寸地挺进,穴口已被蹭磨地越发柔软,仅存的意识让她不忘拒绝,不断地推开他,得到的回应是粗暴至极的尽根没入,啪啪声不断地撞上肿胀的会阴。
柳毅之不管她如何挣扎,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说:“云之,我的自尊和骄傲在你面前一文不值。你若真要我……”
燕云歌怔愣间,想也没想地伸出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她已犯下许多错,造了不少孽,纵然次次利用他,将他踩到足底,但她仍不愿见一个大好男儿为她低到尘埃里去。
“不必……”她艰难说。
柳毅之深吸一口气,“你真懂得如何拿捏我。”
他渐渐沉身,已然感受到那处嫩肉为他开了一道口子,燕云歌哽咽着细细喘息,“慢一些……受不住了……”
两人相连之处早是淫靡不堪,穴肉吞吐着阳具,随着不断地贯穿外翻,那种痛楚欢愉,如附骨之疽悄然而上,使两人都骤然地绷紧了身体。
柳毅之还不想太早交代,猛地拔出来喘息着,手已抬起她的下巴,往日清冷无双的容颜被情欲染上,这般模样的她除他外,到底还有多少人见过,他越想越不甘心,阳具再次狠狠挺入。
“柳郎……”她闷哼着叫着,羞耻至极地闭上眼睛,她不愿承认——她许久没有这般舒爽过了。与秋玉恒一起时,少年更多的是在她的引导下挥洒热情,青涩的诱惑在褪去新鲜感后,是不知疲惫的索取。
她当真是个坏女人,诱使少年为她沉沦情欲,也能狠心吊着柳毅之,让他们食髓知味,又让他们求而不得。
她合该下地狱的,受尽业火的焚身之苦,可地狱不收她。
她突然轻抬眼睑,撇开他的性子不谈,他的长相倒很和她的口味,虽是武将却不鲁莽,面容白净不带书生般的文弱,眉眼轮廓清晰,眼睛清澈透亮,这样的人若非年少情事遇挫,现在也该是意气风发的人物。
她想起他先前的发难,付以一笑,而后道:“你便是这般不为难我这些小人物的?”
柳毅之将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再倾身一压,臀部被迫高抬让他更轻易能捅到深处去。
“太深了……慢一些……慢一些……”
他置若罔闻,他这么久没有开荤,今日自然要肏个尽兴,恨不能将存了大半年的浓精都射进她的肚子里,最好射大她的肚子,让她以后哪也去不了,只能颤巍巍地张开双腿,承受他的跨下玩弄。
阴穴在经过他半个时辰的肏弄早已经湿软滑嫩,次次都能让他轻易抵入宫口,那里痉挛不堪、流淌如泉,简直是男人梦寐已求的销魂窝。
“要去了,轻点……”她被入得深了,情不自禁地抽搐起来。
柳毅之瞅准时机,疯狂的抽动起来,恨不能将这个女人从里到外的奸淫。
燕云歌嗯哼不止,很快啊地一声,花穴泄了阴,潮水般全数洒在他的根部,柳毅之死死绷紧了,随后是一股黏热精水喷涌而出。
燕云歌无力靠在他怀中,柳毅之在她身上轻嗅了一阵,又摸去两人相连处,抹了把两人的淫液放在鼻尖细闻,认真又执着地回:“云之,我可以等,十天不够,等半月亦可,一年不够,便是一生也无妨,但求你给我机会。”
她沉默半晌,又听得他道:“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这番剖腹之言,倒叫她不好回绝,便转过话题道:“户部每年下辖上税,外间贡赋都是有一二油水,旁人我不知,主事倒是个好说话的,他掌统计之事,你若能使他粗心,少写点个税赋,不就能解燃眉之急?”
武库核查之事,并非无可转圜,他却怒火冲冲地只管将一切捅破,说他这人聪慧,偶尔又是蠢笨的可以。
柳毅之将阳具拔出,找来一些宣纸,塞入她穴中,堵住急欲流出的精水,更在她诧异时,慢悠悠道:“不堵住你想流地到处都是?我倒是不怕的。”
燕云歌直接将亵裤套回,将腰带一丝不苟地绑回,若非她头发微乱,以及弥漫着的腥膻之气,当真看不出她平静地表情下,刚才是如何的妩媚多情。
柳毅之又说刚才的事,“主事若能为我所用,等于为你所用,他日你甚至能借此拉下他,坐上主事之位,是不是这个理?”
燕云歌面无表情地继续回到桌案前核算,清冷的凤目里甚至连一星半点的波动都无。
柳毅之气极,气她在欢好时还能分心地算计他。
这般的处处算计,偏她做来理所当然,连说她一句人心险恶都不忍,他没有玲珑剔透心,能屹立在吃人官场不败的唯一缘由便是占了出身的好处。
若他时刻处在举步维艰之时,往往会认命,可等困扰过去,又要悔恨一时的无能,越发不甘心起来。
这是他所想,是世人所想,却非她所想。
他的云之,随时冷静,时刻警惕,从来的坐二望三,从来的识时务。
柳毅之勾唇微笑,在离去时,留有提醒。
“近月京中不会太平,你志在为官,不要参合到这些主子的斗争中来,我会为你寻个机会离京。”
清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敲门声。
一名朴素的老婆子边拍门边唤:“兰姑娘,兰姑娘在不在?”
须臾,一名穿着绿柳色曲裾的丫鬟开了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事别来这找我吗?”
那婆子笑道:“先前的事情多亏了兰姑娘,我家主子在春宴上得了燕世子的眼,主子一高兴赏了两支上等的好参来,老婆子贱命,没那福气享用,不知道兰姑娘有没有需要?”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然后打开:“兰姑娘你看看,这么粗的,想来是稀罕物。”
这么好的人参确实少见,春兰闻言喜悦,忙道:“大娘多少肯出。”
婆子道:“既是兰姑娘要,随便给几两罢了。”
春兰眉眼一转,笑颜道:“怎好叫大娘吃亏。”
婆子拉她:“哪有什么亏不亏的,反正我婆子用不着,对了,兰姑娘,我家主子托问一句,你家大小姐可还有什么旁系的兄弟姐妹,与大小姐长的非常相像的。”
春兰迟疑了一下,朝身后门内望了眼,马上走出来带上门,拉着婆子走远到一旁角落说话。
二人刚离开,青衣身影就从转角处走出来。
确是上等的好参,芦长碗密枣核芋,皮紧纹深珍珠须,非皇族侯爵享用不起,一个老婆子随便一出手就是御用等级的东西,她想要装糊涂点当自己没看见都不行。
至于春兰,燕云歌拂袖转身之际,褐色的眸流动着冷锐的寒。
很久没回来,她惦记莫兰身体,先去了东苑,刚到门口就见张妈出来,她小声嘱咐门外丫鬟安静说夫人刚服了汤药睡下。
燕云歌垂眸,嘱咐了张妈几句,尤其强调提防春兰,便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徐徐前行,她一时不知道该去哪。
东苑自她离开后,久无人息,清冷得像座荒废的院子,去了也是徒添荒凉,如今西苑又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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