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笑吟吟接过:“你好好顾着自己。”说着捏了捏俞殊敏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腕。
她压低嗓音在俞殊敏耳边道:“把自己养胖些,软嘟嘟的晚上抱着睡觉也舒服。”
???
韩知艺:人表兄还在这呢,你就对求而不得的俞殊敏公然调情,你龌龊!
该离别时终将离别,楚汐目送马车跑远成了一个小小的缩影。她这才放下挥动帕子的手。
“祁家可不富裕,也不知她能否适应。”韩知艺顺着马车的那个方向,叹了口气,被娇养大的姑娘,锦衣玉食能否适应这落差?
她刚才可是瞧了个仔细,俞殊敏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发间不过盘了根木簪子。
素面朝天,脸上压根没有涂脂抹粉。身上更无旁的首饰,可见她离开镇国公时,未曾拿一个铜板。也是硬气。
楚汐闻言笑笑,语气坚定:“她能。”
一个能把自己饿成这幅模样的人,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还有什么坚持不下去的,何况,俞殊敏心中念着祁墨多年。
与她而言,什么也比不上祁家小院那一盏发着微弱灯光的烛灯。
是温度,是光,是她压在心底不敢奢求的亲情。
韩知艺纳罕楚汐的笃定,正要说什么,却又想起一桩旁的事。
“对了,你那庶妹今早寻我。”
楚汐闻言,指尖一顿。
女子挑眉,只觉得讽刺,楚依依找韩知艺,所为何事不言而喻,她不由蹙眉:“她这是来求你要油骨膏?你可给了?”
韩知艺打着哈气,眼皮子底下是遮不住的黑眼圈。她斜睨了楚汐一眼。
“你当我是冤大头?哪有全部给她用的道理?”
油骨膏多珍贵,哪能因为一个庶女给了又给。何况没有半点交集之人,也不知她来时谁借的勇气。
楚汐颔首,如今对楚依依提不上半点情绪:“无需顾及我,你自己留着便好,没准日后用得上。”
韩知艺??:“你咒我呢?”
不是我咒你,是你真的用的上!!!
……
韩知艺平复好情绪,想着俞殊敏一走,楚汐告别旧爱,定然心痛不已,即便面上装着无所谓的模样。
她总不能再叫她伤心。
那就提提新欢吧,让她欢喜欢喜。
“对了,卫璇近日可好?”
楚汐想到卫璇这几日的行为,不由会心一笑:“她啊,好着呢,这几日跟在男子身后跑。”
这是……有对象了?
韩知艺面上讪讪,只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就不该说话。
楚汐真惨,新欢旧爱都和别人跑了。偏偏她还要维持高贵,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韩知艺无比同情。她就想用自己的悲惨让楚汐觉得世界是美好的。
因此,她故作轻松道:“施茵茵病了,秦之逸斥责是我的过失,昨儿个又将我骂了一顿。”
[施茵茵旧计重施,她为达目的对自己倒狠,夜里几盆凉水泡澡,可不就是病了。]
此事明明同韩知艺无关,可她倒会四两拨千斤的误导。
[“是我没留意,见韩姑娘一大早舞剑,动作好看的紧,便想着学学,想来是那会儿出了汗被风一吹才导致。与韩姑娘无关。”]
秦之逸只觉得是韩知艺故意为之,韩知艺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好,出汗吹风都无碍,可表妹娇生惯养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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