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紧闭着门一天一夜没出来的王姨娘并着三小姐就有点另类了。
“劳烦妈妈去告诉里面的姨娘,既然隔壁三个院子都驱了邪贴了符表,这间并也不能落下了,免得孽障躲在里面,若冲撞了未出世的少爷和三小姐,那可是万万不能的。”普宁师太说的言辞凿凿,由不得三小姐的贴身妈妈不信,进了门一阵游说。
过了小半会儿就听到王姨娘破口大骂声:“什么鬼不鬼妖不妖的,老爷不在家也容不得你们这样糟践我们母子,我今儿话放在这里,若是伤了我肚子里孩儿半分,我也会让你们不好过。”她叉着还不显怀的腰,脸盘浮肿,发髻散乱吐沫横飞。
三小姐就扶着她,笑的阴阳怪气:“弟弟自是高贵无匹,哪是这些孽障敢造次的。”王姨娘笑着,斜睨着夏姨娘的院子:“我瞧是有的人生了个废物儿子,不得老爷喜欢,如今那个懦弱的女儿半死不活的,她怕自己没了依仗,怕我的儿子抢了他风头才造了这孽障害我们母子!”
她当然知道夏姨娘还没这本事手段,只不过有气没处撒,又因事由析秋而起,所以捡了她撒气。
老实的夏姨娘气的嘴唇发紫,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罗姨娘就磕着瓜子,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哈哈……是儿子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梅姨娘笑着劝架:“都别说了。”又看着王姨娘:“姐姐何必呢,不过走走过场,也好让大太太放心。”
王姨娘根本不买账:“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们,谁敢踏进我的院子半步,我就有本事让她横着出去!”肚子朝前一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房妈妈瞧着情形不对,派了小丫头去问大太太,不一会儿小丫头附在她耳边回道:“王姨娘这样疯疯癫癫的那更不能大意了,就将香案锣鼓移到她院子外面,多少些纸钱贴些符表。”
如此,锣鼓就从东跨院的正庭,移到了王姨娘的小院前面,噼里啪啦声音比方才还大,房妈妈几乎将剩下的几十刀纸都烧在这里,熏的王姨娘母女在里面连连咳嗽。
终于挨到了结束,普宁师太连走留下话:“今日和孽障过招后,察觉此孽障顽固不化又法力高强,要连续做足七日才行。”
房妈妈连连称是,让婆子们通知各个姨娘。
王姨娘终于变了脸色,这样敲上七天她自己没事,孩子正在长身体怎么会没有影响,心思一转就开始满院子的嚷嚷动了胎气,肚子疼。
大夫把了脉:“胎位稳当,只是进补太多,需得当些才好。”
一句话让王姨娘气个倒仰,此招不行她就捧着肚子一路哭到大太太正房门口。
“太太,您宅心仁厚,求您救救我们母子吧,以后奴婢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大恩大德。”
大太太也说头疼,头上缠着抹额,炉子上也正煎着药,药味散了满院子,熏的王姨娘连连孕吐恶心,却不敢吐出来,憋的脸色发白。
这么哭了半个时辰,她也哭的累了,三小姐又追了过来,冲进大太太床前:“母亲,姨娘有孕在身身子又弱,下午又动了胎气,若是有个闪失,老爷回来怕是要责怪女儿照顾不周了!求母亲开开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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