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亲完就发现地点不对,她抿着唇,烧的整个脖子都红了,恨不得将脑袋埋到桌子下去。
反倒宫煜则,像个没事人一般,连眼皮都没抽动一下。
乔笙半垂着眸子,率先从袋子里抽出一罐,三两下拉起扣环,仰头就灌,“哥,见底了,该你了。”
他拿了一罐扔给宫煜则。
宫煜则挑了挑嘴角,不疾不徐开了拉环,不同乔笙的豪迈,他始终保持漫不经心的姿态,慵懒的过分性感,就连放在他手里几块钱的啤酒罐都好像镀上了高大上的包装,抬手举止间转眼便空了一罐。
见他放下酒罐子,傅七夕立刻扑身过去要拿一罐,酒袋子刚好又在乔笙脚边,几乎是下意识动作,她的手刚伸出,乔笙的手也压了过去,两只手好巧不巧叠在了一起。
乔笙看着她,眼里有情绪在跳跃,清晰却压抑,但傅七夕却看不见。
“喂,说好的二对一的,你不能单打独斗啊,有没有团队意识,这次轮到我了。”
她若无其事地拨开乔笙的手,拿起酒罐子顺道拔开了拉环,试探喝了两口,发现味道并不难以下咽,甚至有些爽口,又连喝了两口,她砸砸嘴,还没过瘾,酒罐子就从底下被宫煜则抄了过去,“过了瘾就可以了,你第一次喝酒,多了会难受。”
傅七夕没有异议,但不代表她就是乖乖听话了,大老板的话反抗不得,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看的两个大男人一来一往地对着酒,宫敏兰劝归劝,但中途酒喝没了,她还是起身出去又买了两箱子回来。
一年到头聚不上几次,难得开心,再加上多了傅七夕,宫敏兰也是打心窝里乐着,让乔振邦拿出压箱多年的一瓶白酒,两口子小酌了几杯,但两人都是酒量很浅的人,才下没几口,都嚷着头晕,回房去眯着了。
大家都有酒喝,唯独傅七夕一个人落单了,她当然不甘心。
半个多小时等下来,乔笙已经有点摇头晃脑,眼神混沌,面前的桌台上摆了一大圈的空酒罐子,足有二三十个。
傅七夕抽了抽嘴角,就是水,都喝撑了,何况酒。
这两兄弟真可以,喝的一罐不剩,一点也不给她留。
她盯着被她喝了几口还放在一旁的那罐酒,趁着宫煜则去洗手间的空当,偷偷抄了过来,做贼似的猛吞了几口。
酒这种东西,没有沾过的人刚喝是辣口的,但一旦味蕾被打开,那味道越来越香醇,简直能上瘾。
傅七夕就是被这瘾带的,咕嘟咕嘟几口气,就将一整罐见了底。
放下酒罐子,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一股酒气冲上鼻子,难受的她直皱眉。
“你个小丫头片子,第一次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不怕喝傻了。”乔笙睨着她,眼底染着似醒似醉的晕色。
她耷拉在桌面上,用力过猛之后,就是犯困,咂咂嘴哼道,“怎么就不能这么喝了,你们可以……嗝……我也可以……”
乔笙晃着脑袋凑到她跟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是谁?”
“卖……卖保险的,你傻我才不傻……”
她嘿嘿一笑,眼皮子快揪成一团,这一瓶倒的酒量别的没有,就是困的脑袋都快浆糊了,刚说完,她就眯上了,小脸蛋红扑扑的染着热气。
乔笙维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吐出的清浅呼吸都与他息息交融,热热的,暖暖的,也甜甜的,他看着她,移不开视线,被肆无忌惮的酒意发酵出的酸涩,一点点淹没着他。
是醉意,或许是借着醉意,剥开压抑的外壳,苦涩低喃,“那你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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