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承哲会仅仅这么好心,只为公司利益全权考虑,这种概率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小,何况他擅作主张,居然连他这边都瞒的滴水不漏。
看来,公司内部的部分部门和员工该要好好审核一下去留了,免得他们认不清,龙煜江山到底是谁的!他们的衣食父母又是谁!
“余臻!”怒喊了一声,他才陡然反应过来,余臻这小子昨天就跟他请了假,今天休息一天。
基于昨晚上他帮她顺走田蜜蜜那个多嘴的女人给他和七夕创造机会的报酬,他亲口答应下来的。
揉了揉太阳穴,他捞起桌上施莱发过来的地址短信,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旋身往大门口疾步而去。
刚拉开门,正好撞上捧着文件准备进来的tina,他快速交代了一声,“取消我今天下午所有行程安排,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可……”看着大老板头也没回地擦身而去,她只好点头应道,“好的。”
而此刻,六十二楼的休息室内,宫承哲单手抄着裤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而他身旁,白梨端着一盏清香扑鼻的花茶正闲适自得地一口口抿着。
“干妈的意思,让唐之清怀上孩子这件事,你需要加快脚步了。”
“是我妈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宫承哲没有转身,但通身辐射而出的冷意转眼间逼近零点。
一个人,能把这么龌龊下作的事说的风淡云轻地好似闲话家常,她不是极恶而是早已冷血到麻木。
王悦雅、唐懿宁、唐之清,他所承受的恶心和厌恶从来没有止歇,而这一切在徐韵眼里是那么理所当然,徐韵一直告诉他父债子偿,母债子报。
宫青川对不起她的,宫家对不起她的,由他承受被报复的痛苦,而她曾经承受的痛苦,还是由他去报复宫家。
他生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生来,就是按着复仇的棋子去培养的!
白梨似是没感觉到他的怒意,动作雅致地放下精美的茶盏,素丽的小脸是一贯无懈可击地笑意盈盈,“是我的还是干妈的有差别吗?还是你不想见到宫小楠了?”
这个如同嵌骨锥痛的名字,几乎在白梨出口的一刹那,就掐住了宫承哲的咽喉。
他快要喘不过气,垂死挣扎的全部动力都只是系在这三个字上,那个穷其一生都要守护到底,毫厘都不忍伤害的女孩。
一口污浊又血腥到极致的气,深深、深深地吞咽下去,他平静下来,漠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他的反应和回答,白梨很满意,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拍了拍身上熨烫平整毫无褶皱的套装,“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下去了,那我就上去报道了。”
宫承哲没有回答,白梨也无所谓,软腰款摆地出了办公室的门,还贴心的帮他带上门,从头到尾,她的动作优雅地就像个受过严厉训练的大家闺秀,温婉有礼又娴静内敛。
许久许久,办公室内死寂一片,宫承哲抽出抄在裤袋里的手,松了松,才徐徐摊开,掌心内,血迹斑斑。
只要得到龙煜集团和唐风集团,只要站上那个至高无上的顶端,她就有能力和徐韵匹敌,就能从她手里把小楠带出来。
这世上,只有小楠才是他的救赎他的唯一,为了她,就算成魔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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