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猜对了。”

苏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觉得她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因为她的行为在霍渊看来，就是一种背叛。

她既是他的妻子，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她却越过他，偷偷地跟皇帝交易，显然没有把夫妻两人看做是一体。

霍渊如何不懂里面的深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霍渊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你什么时候跟圣上见过面？”

苏婉抿了抿唇，沉默以对。

“说！”霍渊的声音突然加重了许多。

苏婉的身体微微一颤，“我……”

“是太后宫宴那次吗？”霍渊问道。除了这一次，他实在想不到她还有什么机会见到皇帝。

苏婉沉默，霍渊却已经了然。

霍渊突然沉声笑了起来，他看着苏婉说道：“其实你跟陛下交易的那些事，无论是找神医替你母亲治病，还是让你弟弟进首善书院，本侯都能为你做到，甚至还可以做的更好，但你偏偏舍近求远，拿白药方子求了圣上，归根结底，不过是你不肯信任本侯。”

“我承认，你那个白药的方子，的确让我十分心动，毕竟这方子若推行开来，不但利国利民，也会让昌武侯府受益无穷。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们昌武侯府，还不至于下作到那种程度。”

这倒是霍渊的真心话，当初太夫人逼迫苏婉交出白药时，霍渊并不知道它的价值，才会帮太夫人说话。后来即便太夫人告诉了他这件事，他也没有再跟苏婉提白药的事。

他就是想要这个方子，也只会让苏婉心甘情愿的交出来。他相信，自己若是真心对待她，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必定也会真心对待自己。

可苏婉呢，却背着他，转眼就将白药方子交给了圣上，生怕他们昌武侯府抢夺似的，这无异于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让他颜面尽失。尤其是当做这种事的人，还是他的妻子，是他喜欢的女人时，对他来说，更是形如背叛。

霍渊伸出食指托起苏婉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婉儿，你实在太让本侯失望了。”

虽然霍渊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苏婉却依旧能感觉到霍渊身体里，正在压抑着的那股强烈地愤怒之意，或许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但苏婉却没有余力再去细细体会。

她闭了闭眼睛，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方睁开眼睛，看着霍渊开口说道：“侯爷，此事……此事的确是我不对，可是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