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胤静静看耶律祁洒然离去,身影一身寒气。
蒙虎站在他身后,呐呐不敢发话,心中暗暗嘀咕。
“主上,您刚才说要去看看那边花墙的坚固程度……”
“我忽然想起还有折子没批。”宫胤看了那边一眼,一转身坐下了,“暗了,点灯。”
灯油满满加上了,大有彻夜看折子的打算。
宫胤却有点坐立不安的模样。一会儿换个姿势,一会儿换个方向。
蒙虎低头不敢说话,心想以前那个一坐半天没动静的主子哪里去了?
“把帘子放下来!”调整了无数姿势,都难免心烦气躁的宫胤吩咐。
无论坐在哪里,总似沐浴在她目光中,总似见她一张笑脸,温柔召唤耶律祁。
不要见。
帘子密密地放下来,将光影遮灭,他的身影投射在墙上,长长折折,似难以言明的心情。
某人在书房心烦气躁,景横波早已爬下墙自得其乐。
她向来是疏阔的性子,不爱为难人也不为难自己,等不到就不等,绝不会如痴情女子伫立中宵凄凄惨惨戚戚最后咳血几声。
以前研究所太史阑就评价景横波,最无耻无情一个人。看似热情奔放,也不惜帮人助人,但其实她都是随意的,并不入心入肺。美丽的人或物都喜欢,都会给予热情,甚至会去追逐,但那也是单纯的追逐喜欢的东西而已。
受伤了,她或者立即想办法报复,不想报复就远离,懒得去恨。
喜欢了,她会下意识接近,但当别人真的被她的热情吸引后,她也许跑一边去玩小狗。
有很热烈的吸引,却没有足够深的爱恨。她流光溢彩的眼睛,永被路途上的鲜亮吸引。
太史阑曾说,想要景横波真正难忘一个人,想要占据景横波全部心思,最好先狠狠砍她一刀。
永远不肯难过超过三分钟的景横波,在厨房里绕着拥雪打转,不住贪馋地嗅着锅边,腾腾的热气鲜香四溢。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景横波陶醉,“啊,这汤好香。”
拥雪给她盛上一碗汤,景横波刚要喝,看见门外走过一个人。
“啊蒙虎。”她也不去研究人家怎么忽然走到了这里,热情地招呼,“来来,这里有好汤,一起喝一口。”
“陛下。”蒙虎忧伤地看看她的汤,她热气里兴致勃勃的脸,想想孤灯独影批折子现在还没吃饭也没出门的宫胤,顿觉悲从中来,“多谢好意,只是国师还没吃饭,我也不该先用……”
“啊,宫胤还没吃哦,为什么不来和我一起吃?是怕我提出赌注吗?”景横波探头对外面看看,隔墙院子黑幽幽的,透着股冷清,瞧着怪可怜见的。
“我去给他送汤好了。”她让拥雪给她装了一瓷罐花胶参茸土鸡汤,亲自拎着准备去献爱心。
如果可以揩揩油也是很好的,视宫胤态度决定对他的赌注制裁。
蒙虎似乎松了口气,绽开一丝微笑,赶紧提前一步走了。
得回去暗示主子这个好消息啊。
“她要给我送鸡汤?”宫胤背对蒙虎坐着,一动不动,似乎看折子很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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