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喉间都似在发甜,甜到尽处是难以自控的心情。
“倭堕低梳髻,连娟细扫眉。”她可有一日,会挽长发,梳堕髻,扫娥眉,贴花钿,彩裳漫玉阶,十里嫁红妆?
而那一头袖执彩缎,含笑成礼的人,可会是……他?
似有浪潮汹涌而起,冲撞冰雪堤岸,他似听见霜雪碎裂之声,放射状零落如裂甲。
他手一颤。
“你的手忽然热了哎。”她将脸颊贴在他手上,感受奇异的热度。他一直是微冷的,清凉如初雪,有这样的热度真让人诧异。
她怕他发烧,用手背试试,额上却温度如常。
她放下心,展眉一笑,“原来你也能热起来,太好了,当初你忽然结冰,可把我给吓死了。”
当日天南王宫里,那一场寻不着地方的吻,导致他浑身结冰的事儿,她印象深刻,心里总在猜疑,他的般若雪是不是如武侠小说说的那种,不能亲近女色?否则怎么一动情就结冰了?为此偶有接近他,总在仔细观察,倒也没再次发现这种结冰现象,如今居然热起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他没什么,什么妨碍都没有?
她的长发落下来,一缕缕垂在他手背,遮住了他指甲上忽然泛出的红色斑点。
他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似缠绕此刻难言心情。忽然问她:“你喜欢我热一点?”
“哪种都喜欢,”她抱住他的腰,“只要是你就好。”
他“嗯”了一声,道:“确实,你喜欢的挺多。”
她“咯”地一声笑起来,觉得这醋挺甜。
两人都不说话,轿子微微的摇晃着,肌体便时不时轻微碰触,隔着衣物,一次次一点点体验彼此的温软和柔韧,一次次一点点,掠动一份甜蜜又酸涩的心情,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听心跳,他则在细细嗅她发上的清香,她觉得他的心跳世上最沉稳最好,他觉得他亲手洗出来的发最柔软最香气逼人。
景横波觉得温暖而闲适,先前的愤怒纠结紧张不满,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自然冰消雪融,他不安慰,不讨好,不亲近,甚至依旧毒舌,可是她听见那声国师驾到就紧张喜悦,看见他轿中人影便气息平稳,听到他声音便彻底放松,看见天地明亮,万物都有光。
有种人,让你觉得可以将全部托付。天地山川,连同自己,都在他怀抱。
这是爱,还是缺乏安全感之下的依赖感,她还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想这样的一刻,多些,更多些,想这样的时间,久些,更久些。
朦朦胧胧里,她感觉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忍不住笑一笑——女人在怀,这初哥又紧张了。
习惯了就好啦。
怕他尴尬推开她,她把玩着他的珍珠,轻声道:“今天谢谢你……我不想给你惹麻烦的。”
他静了静,答:“以后少和不相干的人在一起。”
景横波咕咕一笑,“谁呀。”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景横波眨眨眼,“我只知道我抛个飞吻你都擦我手,不相干的人可能包括全帝歌人民,你确定要开个长长的名单给我吗?我担心会有床那么高……”
她喋喋不休的话被他的手指堵住,景横波万分遗憾为什么不是唇。
小说里这个时候恼羞成怒的男主似乎都应该用唇来堵住他们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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