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听着?眼睛一亮, 用食指戳着?秦云柔的眉心道:“知道本官对你好就行,以后?莫叫本官伤心才是!”
秦云柔想?到自己和初荷的赎身,甚至是逃跑计划, 怕露馅儿似的赶紧移开视线, 她不敢同李云深对视, 怕被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看出端倪。
用过午膳后?, 李云深领秦云柔去正屋小憩。
正屋在东面,屋里已经提前?燃好了安眠香, 东面是一排的纸糊窗屉,通过风后?窗户就关?上了,烧了地?龙和炭盆,屋子里头又暖又敞亮。
秦云柔瞥了一眼金钩挂起两?边玄色纱幔的大床,她不太?想?睡李云深的大床,而是转头去看朝东的一张红木罗汉床:“大人?, 奴婢想?憩在罗汉床,可以吗?”
“可以啊。”李云深颔首。
秦云柔走过去, 脱了绣鞋,侧卧在罗汉床上。
李云深跟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她,说?道:“往里头挪挪,本官都没?有位置了。”
“大人?可以睡主床。”秦云柔抬眸道。
“我就想?同你睡一块。”李云深双手?撑在秦云柔的两?侧,俯身同她说?道。
秦云柔赶紧挪过去,用背脊对着?他,缩成了个虾子。
李云深脱掉皂靴,又拿了方毯子盖在秦云柔的腰腹间,这才慢慢躺下?,他也学着?秦云柔的姿势,侧着?睡,长长的手?臂伸过去,把秦云柔搂在了怀里。
仿佛是两?只汤勺,弯弯的贴在一起,令人?觉得幸福。
秦云柔低头看了一眼箍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她叹了口气,这才终于慢慢浅眠了过去。
两?人?睡到未时才醒。
离开正屋的时候,李云深喊仆役从后?罩房搬了一架木梯来,亲自爬上梯.子头,从屋檐处摘下?一对护风铃,又用食指挂着?铃铛爬下?梯.子。
他把一对精致的青铜雕鸟兽护风铃送到秦云柔手?中,勾着?唇畔说?道:“诺,送你了。带回国公府玩儿。”
秦云柔犹豫着?要不要接,其实,她心里是不愿的,总觉得拿李云深东西太?多,欠他的太?多,两?人?间牵绊太?多,以后?离开的时候,会很不好。
可是不拿的话……
秦云柔抬了眼角去看,见李云深已经收了唇边的笑容,恶狠狠地?瞧过来,对她抡起拳头道:“你敢拒绝试试?嗯?”
秦云柔吓得赶紧接过护风铃:“奴婢谢谢大人?了。”
“嗯。这还差不多。”李云深看她接受了,这才收回凶巴巴的眼神,又伸手?撸了下?她的额发,算是奖励。
两?人?从别苑出来,去往大理?寺的时候,在大理?寺的门口,正巧碰到刚刚走访归来的刘浩一行人?。
“走访的如何?了?”李云深边往大理?寺的公廨走,边对刘浩问道。
“启禀大人?,据微臣走访后?,豆腐铺对面住着?个叫贵嫂的老妪,这老妪平日里做些绣品维持生计,背地?里却是个拉皮条的,冯虎就是这老妪介绍给薛梅认识的,平日里冯虎来找薛梅偷.情,都是让贵嫂去喊,找些买绣品或者送豆腐的由头,一般两?盏茶水的功夫,薛梅就会离开。”刘浩道。
“两?盏茶的功夫?”李云深听罢挑眉。
刘浩也憋住偷笑:“时间是短了些。”
“那这事,如何?被周根知晓了?”李云深又问,毕竟,只有周根知晓,冯虎和薛梅怕事情败露怀了名声,才会灭他的口。
“具体如何?败露的,毕竟当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微臣也不清楚,那老妪也说?不太?清楚。只道后?来周根得了场突发急症,豆腐铺也关?门了,不到第三日,就一命呜呼去了。”刘浩把老妪的口述记录在册子上,递给李云深瞧。
李云深接过,看了看后?,问刘浩道:“那老妪如今在何?处?”
“已经带回了大理?寺的看守房,大人?可要亲自审她?”
“去见见罢。”李云深抬手?。
刘浩在前?面带路,李云深跟在后?头,秦云柔则离的更远一些,她刚才拿出绣花荷包里的小竹简在做记录,所以走的慢了些。
看守房不同于地?牢,是羁押嫌犯的临时场所。
老妪看到来人?,也从李云深的衣服和气度,大抵猜出是个官大的,便?赶紧跪下?去磕头:“大人?饶命,小的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小的是无?辜的。”
“起来说?罢。”李云深抬手?道。
老妪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对李云深道:“小的……”
“问你什么,便?回什么,其余的不用多言。”李云深用下?颚冷淡瞥她一眼,严肃道。
“小的明白。”老妪点头。
“死者冯虎和死者薛梅,是什么关?系?”李云深问。
“奸.夫和淫.妇。”老妪回道。
李云深又问:“周根死后?,是不是有人?找过你,同你询问过薛梅和冯虎的关?系?”
老妪转动混沌的眼珠子,回忆了一下?:“是有一个人?。”
“是谁?”李云深问。
“他脸上带着?黑布做的头罩子,看不到脸。”老妪回。
“是不是身长不足五尺,个子小,且精瘦?”李云深又问。
“他来询冯虎和薛梅的事情,是夜里,房间里没?点烛火,看不太?清楚。“老妪说?道。
李云深看向刘浩,刘浩立刻抽出腰间的跨刀,程亮的刀身出鞘,立在老妪的脖子前?,吓得老妪一个哆嗦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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