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泽听完,沉默了许久,神色复杂至极。
的确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跟他毫无相关的一个故事。
站在房门口,透过窗口望着床上沉睡的女人,他低低问道:“一直下去,什么后果?”
裴谦咂咂嘴,“那药是慢性的,她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继续下去,会彻底疯掉。”
男人站着没动,下颚线微微绷紧,嗓音有些沙哑,“能救吗?”
“你想救吗?你不是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她疯了,也就没人烦着你了,我觉得挺好。”裴谦挑眉邪笑了笑。
宁宇泽蹙紧眉头,五指微微握紧,面无表情的嗤笑,“她疯了我要养她一辈子,万一比我还能活,宁家几代人的脸都不要了,倒不如让她清醒着,我还能离个婚让耳根清净一些。”
裴谦没说话,只是眸光微斜看着他,唇畔笑容渐渐加深。
陆子延那家伙看人果然还是有一套,难怪当年把自己的大半身家都卖了也要投资宁氏。
……
乔以沫公寓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时安听闻她在家里,就赶了过去。
他以为她是在为工作的事烦恼,正打算帮点忙,见到人才发现她待在家里,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时安看着她,温润的眼神有些深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乔冉冉睡着了,两人坐在露天阳台的沙发上,乔以沫盯着茶杯冒出的雾气看了一会,淡淡摇头,随意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在想着安排乔冉冉去哪上学。”
她其实还在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齐晴……傅司年……车祸……怕他多问随口扯出了乔冉冉。
时安也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没有留意太多,道:“这件事我来安排吧,那个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
“啊?呃……”乔以沫猛地回神,呆了一秒,随即干笑,“不,不用了,我已经想到去哪了,这种小事你就不要麻烦了。”
在心里骂了自己真是嘴贱,她都答应傅司年了,自然不能再麻烦他,又不能解释。
时安轻抿了一口茶,“作为她的干爹,这事可不是麻烦,这次必须要找个安全一点的,我也能放心。”
乔以沫有些为难,心虚的眸子看向玻璃外的天空,“真的不用麻烦你,时安,你总是这样,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她真不想一直这样耗费他的时间,外面那么多好女孩,他只要分一点视线过去,她相信他一定会碰到比她更好的。
茶香氤氲,时安温淡的眸光黯然了几分,抬眸凝视着她,嗓音一贯的柔和好听,“你跟他……和好了?”
从那天晚上打给她却听到了傅司年的声音他就很想问这个问题了,说到底,其实也怪他自己,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的去争取过一次。
喜欢,埋在心里,守着她,看着她的喜怒哀乐,不插手不破坏。
他不过是在等,等到最后变成她身边唯一的人。
只是他低估了一些事,更低估了一些人为了爱情的底线和手段。
她的心一直都未曾改变,越陷越深的是他。
乔以沫睫毛轻轻颤动了动,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白净的小脸上露出歉意,“时安,其实你能看的明白的,我对他的执着,就像你对我一样,我不想在你面前还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而唯一不同的是,我跟他爱过,而你对我已经变成了习惯的保护,你应该把视野放开一点,心境开了,其实你就会明白,你没有那么想要得到我。”
如果他是兄长,她觉得她应该会欣然接受这一切,只是现在,不管她跟傅司年结果会是什么样,她都不能再给时安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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