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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你们全家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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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微笑着将尹洱连人带剑震飞出去,自己则站在场中,架势十足地做了个漂亮的收剑拱手动作,道:“尹师弟,承让了。”

他的动作姿态、神情眼神挑不出一丝毛病,身上仿佛汇聚了日月之光,令人忍不住赞叹景仰。

如此强大的主角光环,就连满心郁卒的尹洱,也不由自主觉得,败给这样的人,理所当然。

玄阴宫和灵剑宫的人都是一阵心塞,无论癸雨还是尹洱,他们的真正实力都不比尉迟差多少,就算败在他手下,也不该输得如此干净利落的。

可偏偏今日,他们却总是像被什么奇特的气场笼罩,诸事不顺力不从心。

反观奚卦等鸳鸯宫的人,却真正放下心来,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马灵舒和陶娇还好些,其余郑水淡和包载泛、风离俗、赤由己等脸色黑得机会要滴出汁来。

作为胜者,奚卦他们有绝对的涵养,安然等待失败者们接受现实,然后一起协商接下来重建宗门的大事。

长辈们关起门来商议大事,小辈们紧张了一天,勉强客气几句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十日后,玄阴宫和灵剑宫的人告辞离开,鸳鸯宫的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至少夏皎感觉不出跟之前有太多不同,亏她还有些好奇,三大支脉联合,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呢。

柳敛送走了客人之后,把四个弟子叫到自己的静室。

任慎过和窦雅才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自从先前比试败北之后,他们虽然依旧努力修行,但总少了那么几分精气神。

夏皎作为大获全胜、表现出众的弟子,也不太好意思往他们跟前凑,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的话。

她怕他们因为看到她,更觉得尴尬低落,武画葇从来内向少话,指望她安慰开导也不太可能。

这些天夏皎过得有一点点郁闷,她有点儿怕柳敛会绷起脸数落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已经够难过了。

柳敛的目光在四个弟子身上一一看过去,最终果然落在任慎过和窦雅才身上,淡淡问道:“你们与灵剑宫、玄阴宫的人对战输了,有什么感觉?”

这么问显然是不想两个徒弟好过啊!

夏皎想替他们说几句好话,又或者岔开话题也好,她才刚刚张嘴,柳敛就冲她摆摆手道:“我问他们,你不要插嘴。”

夏皎只好闭嘴,柳敛对她少有这么不耐的,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心情太差。

任慎过垂头道:“弟子无能,辜负了师父教导。”

窦雅才也蔫蔫地答道:“弟子没用,丢了师父的脸。”

柳敛冷笑道:“你们无能无用,天赋不如人,我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要不要这么毒啊!夏皎有些不忿,仗着柳敛素来相对纵容她,大声咕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场两场有那么严重吗?师兄们很尽力了,玄阴宫、灵剑宫的人都不弱的……”

柳敛斜了夏皎一眼,冷冷道:“是啊,连你们师妹都知道,输一两场不算什么,你们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这话说得颇重,任慎过和窦雅才连反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自然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最难过的是,他们差点儿坏了师父的事,幸好大师兄和小师妹力挽狂澜,否则他们就要害师父和师叔师伯他们,在两外两大支脉的人跟前抬不起头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父对他们用心教导,偏偏到了“用兵”的关键时刻,他们却掉了链子。

他们很努力,还是输了,天赋不如人,拼了命修炼,还是不如人。失望加上愧疚,让他们尤其难受。

柳敛仿佛嫌打击他们不够,继续道:“当年卯太宗还在之时,我和你们两个的父亲拜在不同的支脉门下,也并不相熟,他们两个,资质普通,悟性也普通,我们同门之间交手切磋,十次里头他们总得败上八九次。外门弟子初选赛败,好不容易成了内门弟子,每年大比仍是败多胜少。他们别说与我比试,就是与风离俗那家伙比,也从未赢过。”

他这话说得,连武画葇都几乎忍不住了,责骂弟子没什么,至于连人家亲爹都捎带上一起奚落吗?

不过在柳敛的冰冷眼神和恐怖威压下,夏皎和她都只能干瞪眼,就怕两个师兄被刺激太过。

薛梅娘曾经提过,柳敛嘴巴恶毒,经常数落得两个弟子恨不能一死以谢天下,夏皎从前以为她夸张,现在看来,她说的是大实话。

任慎过和窦雅才从小被师父嫌弃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这是他们第一次,从师父口中听到提及他们的父亲。

两个人既难堪难过,又不甘不忿——若是这么看不上他们,乃至他们的父亲,为什么还要收他们为徒?莫非只是因为,他们是卯太宗弟子的遗孤?为了同门情谊和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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