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儿竟然没直接杀了她,这叫她有点意外。
于菱月看着这一群老弱妇孺,问道:“这是哪里?”
他们面面相视后,摇头。有个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是西越人,战败被抓到这里的俘虏,自然不知道这是哪里。”
“奶奶,我饿。”一瘦骨嶙峋的小孩捧着肚子,眼睛泪汪汪的说。
老妇人抱紧了孩子,欲哭无泪。铁笼这般厚实,他们根本出不去,除了指望着官兵们大发慈悲给点吃食,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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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兰儿回到府中,秦修早在堂前等候。
秦修压抑下了内心怒火,尽可能平静的问她,“你把月夫人弄哪儿去了?”
萧兰儿从下人手中接过了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我的月信迟了,大夫诊断说我已有了月余的身孕。”
这事他早已从大夫那里听过,眼下也不意外,并未接过她这杯茶,声色渐冷,“你马上去把人找回来。”
萧兰儿不慌不忙的坐到他身侧,柔声道:“我父亲很重视这个孩子。”
秦修手握成拳,冷冷的瞥向她,“我对你不够好?你对付她做什么?”
这声音冰寒刺骨,这眼神,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巴掌呼她脸上。
萧兰儿沉下了脸色,咬唇过后,幽幽道:“都不知山月阁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因住在山月阁,府里就称一声月夫人。但我听你梦话,总是叫菱月。”
骤然提到梦话,秦修不由自主的紧缩了眼眸,绷紧了心弦。
萧兰儿见他这模样,讥诮的提了提嘴角,继续道:“你书房中,字画上,屡屡出现于菱月的名字,叫我好生疑惑。再者太子妃其名为于菱月,我就抱着那一点儿疑惑,让人画下了你的月夫人,带着画像去太子妃呆了七年的苏城问了问,你猜怎么着?”
秦修垂下了头,心沉到了谷底。
萧兰儿把茶再次推到了秦修身边,“夫君好本事,敢与太子妃苟合,伙同其偷天换日犯下欺君之罪。你们这是要置秦府满门于死地啊。”
秦修接过茶盏的手微微发颤,“你如今是我的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我只要她一人死。她的孩子我会好生照顾着,毕竟也是你的骨肉。”萧兰儿道,微笑的杏眼清澈澄明。
秦修犹豫了下,终还是垂下眼来,抿了口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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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春至,围猎、骑射等活动是少不了的。
可这回却是斗兽。
西越国举兵犯境,一月前萧将军携十万将士镇压,凯旋归来指日可待,皇城内便提前杀一些西越俘虏助兴。
傅君兮对这种残忍的场面毫无兴趣,但楚寻风来拉他,陛下也吩咐了他务必到场,他不得不来。
楚寻风道:“许是陛下觉得你性子太过仁义了,特地叫你看看血腥的场面。”
傅君兮翻了个白眼,“我知道。”
斗兽,不仅仅是两兽两斗,往往会放出俘虏来供其撕咬,依次放出狮虎等兽,在一定的时间内相较哪一只咬死的人最多,奉其为今年的兽王。
回回父皇都不容他缺席,总要说一句,“太子,为君者不能过于仁慈,该杀就得杀,你的手下留情只能让他们成为阴魂不散的余孽。”
他回回都想怼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杀得尽人命,杀不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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