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的语气轻描淡写，可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不可抵挡的狂。当然这也不算狂，他这是实话实说。

“是……是啊。”

陆轻舟僵硬的附和了一句连忙转移话题，说是他查了冯奕征，意外发现他到a城的时间和食轩居事件特别巧合，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联想。

当然，他没有说出他的猜测，程昱倒也无所谓。

不就是原小说的第一反派吗，也就是渣攻的亲弟弟，一个被程氏抛弃的不承认的私生子。

别的不说，对私生子这个身份程昱可太他妈熟悉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身份了。

小说里的反派，一直想干掉渣攻并且无数次给渣攻使绊子，后期还以卫黎威胁渣攻把程氏让给他的阴狠反派，结果却输得一败涂地，还顺便助攻了渣攻贱受的感情。

因为渣攻从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轻蔑的态度好像在说他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于是私生子最终绝望到崩溃，最后自杀了。

因为程父的身份地位以及程母的家世背景全都不允许私生子的存在，再加上渣攻从小优秀得过分，继承人身份不可撼动。

于是私生子根本就是程氏最大的丑闻，出生就被抛弃，且母亲还被逼死。

虽然同样流着程家的血，但私生子几乎过着与渣攻天上地下的生活，每一个方面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血淋淋的对比，于是有了阴狠私生子不顾一切回来复仇的狗血情节。

不过跟这位比起来，程昱倒也没那么惨，虽然母亲同样早死，但程昱对她没什么感情，所以他并没有什么仇恨或者不甘，而且他也没有被人家抛弃，倒是被接了回去，以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混吃等死的长大。

不过，程昱倒是希望自己是被抛弃的，不被承认的。

现在想想，他之所以成为系统bug来到这个世界成为渣攻，或许也不是全无理由的。

只不过他来到这里不再是那个身份尴尬的私生子，反而成了拥有一切的继承人。

小说里渣攻对私生子弟弟是视之如敝履的，不放在眼里，不拿正眼看，尽管那个私生子弟弟歇斯底里的拼上一切要跟他争夺程氏，要破坏他的一切，可他始终不屑一顾，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以说悲催到极点了。

所以他最后自杀了，但程昱不像他。

程昱是没这个野心的，更不想争夺什么，更不要说去阴谋诡计的害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吃喝玩乐。

但他不知道，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他对他的态度是不是也像渣攻对私生子弟弟一样呢？

想想还真是……哔了狗一样的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