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迷迷蒙蒙的，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过在灯光照耀下反而更亮更透了，里面像是布满了闪耀的星辰。

程昱眯起了眼睛，再次扯了扯衣领。

欠操的家伙。

程昱干脆在床边坐下，深陷下去的床立马让柯简偏向这边，但他眼睛迷迷蒙蒙的盯着程昱似乎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为什么喝酒？”程昱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像逗小狗似的。

柯简啪的拍掉程昱的手，然后梗着脖子怒道，“呸，你才喝酒，我没喝！”

程昱嗤笑了一声，“知道我是谁？”

柯简顿时怒从心起，“渣攻程大垃圾！”

【完了，老底都要被掀出来了，我还是趁早自绝吧。】

程昱却没像357预料中的那样生气，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程昱又扯了扯柯简怀里被抱到变形的枕头，“那这又是谁？”

柯简望了望程昱又望了望怀里的枕头，红彤彤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顿了几秒后，柯简再次锁住枕头一个笨拙的驴打滚，然后抱着枕头又开始狂捶，一边捶一边骂。

“垃圾男人唔……捶死你，睡我？呸呸呸捶死你……”

“气死我了啊啊啊……头好晕唔……垃圾男人害我……啊啊啊我哪里不如卫黎了……”

“不要我？啊呸……老子不伺候了……呜呜呜呜……难过，渣攻贱受啊呸……”

“难受……唔程总，人家难受……”

程昱看得津津有味，看他捶得累了才把人扯过来怀里，然后低头轻问，“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