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这些年游走江湖,所见所闻自然丰富,她其时已经年过二十,要是换成其他姑娘,这时都已经嫁人生子。她虽然跟着李莫愁学艺,但是这些女人家的事情那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此时谈到解衣练功,哪敢继续深想,一时间脸色红的大苹果相似。
尴尬了一会,洪凌波忽然想起一事,道:“有了!听说这古墓里有一张寒玉床,咱俩可以并排坐在寒玉床上练。”
杨过道:“万万不行。热气给寒玉床逼回,练不上几天,咱俩就都死啦。”
洪凌波又沉吟半晌,问道:“为甚么定须两人在一起练?咱俩各练各的,我遇上不明白地方,慢慢再问你不作吗?”杨过摇头道:“不成。这门内功步步艰难,时时刻刻会练入岔道,若无旁人相助,非走火入魔不可,只有你助我、我助你,合二人之力方能共渡险关。”
洪凌波道:“练这门内功,果然有些麻烦。”
现在倒不是杨过不教她,而是教了她她却学不了。
原来洪凌□近年得师父传授,武功颇有进益,甚得李莫愁的欢心。她听师父谈论与全真诸子较量之事,说道若是练成了“玉女心经”,便不用畏惧全真教这些牛鼻子老道,只可惜记载这门武学的书册留在终南山古墓之中。
洪凌波问她为甚么不到墓中研习这门功夫。李莫愁寒糊而答,只说已把这地方让给了小师妹,师姊妹俩不大和睦,向来就没来往。
李莫愁实际上极其好胜,自己曾数度闯入活死人墓,锻羽被创、狼狈逃走之事,自不肯对徒儿说起,反说那小师妹年纪幼小,武功平平,做师姊可不便以大欺小。
当下洪凌波极力怂恿师父去占墓夺经。其实李莫愁此念无日或忘,但对墓中机关始终参详不透,是以迟迟不敢动手,每次听徒儿说得热切,只是微笑不答。
洪凌波又说了几次,见师父始终无可无不可,当下暗自留了心,向师父详问去终南山古墓的道路,私下绘了地图,这才寻了过来。
其实原本她要是和李莫愁一起修炼,倒也没什么,可是这洪凌波与李莫愁实际上却并不是一条心。李莫愁固然不愿意将压箱底的真本事传她,她也不想处处受李莫愁限制,师徒俩实际上都留了一份心眼。
又想了一会,这件事属实难以解决。不过洪凌波对杨过说的话倒是也没全信,最后还是说道:“那我就先不学了吧。对了,杨过,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师父?说起来她可得算是我师叔,我得去拜访一下。”
如今洪凌波与杨过陈萧两人也不算是敌对立场,杨过自然也不会想太多,当即答道:“好。”
就在这时候,陈萧忽然眉头一皱,暗道:“又有人来,莫非是……李莫愁?可是另一个人又是谁?那人脚步极轻,武功看样子竟然比李莫愁还要强上一筹。”
如今一切又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变数,陈萧不敢大意,只是时时戒备。
片刻之间,几人已经再次回到古墓中心的小龙女卧室。
杨过轻轻推开了门,侧耳倾听,不闻半点声响,待要叫唤:“姑姑!”想起洪凌波在侧,急忙忍住,低声道:“到啦!”
洪凌波此时深入古墓,虽然艺高人胆大,毕竟也是惴惴不安,听了杨过之言,忙取出火摺,打口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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