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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恵清河一事过去了两日,谭羲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赵明伦手下的人正说着:“大人,这是我托人从醉仙楼买的桂花酒,明日是中秋,望你与嫂夫人可共饮此酒。”
醉仙楼是京中有名的酒楼,有一名为“桂月香”的桂花酒是京中权贵的心头之爱,其有秋桂的清甜亦有酒的醇香。
案上已有一瓶桂花酒,同是醉仙楼买的。
那人见了,心说晚来一步。
赵明伦自然不会嫌好东西多,他说着:“多谢你了。”
这意思便是要收下酒。
他做好了打算,可将这瓶酒转赠给冯殊怀。
门外一小吏步伐急促,赵明伦知道他有要事要报,就遣了手下的人下去。
小吏道:“恵清河传来了消息,谭羲已将散播谣言之人逮捕,正是恵清河的工匠。”
闻此,赵明伦立刻起了身,抬手道:“你且在此侯着。”
他要去找冯殊怀禀报此事。
穿过飘着细雨的檐廊,依稀见屋内的人影,冯殊怀执着笔在批阅公文。
赵明伦跨过门槛,停住了步子,“大人,恵清河那边有消息了。”
冯殊怀依旧挽袖写着字,那意思是叫赵明伦继续说下去。
赵明伦道:“谭羲已查出了散布谣言的人。”
冯殊怀抬起了头,搁下笔,他问:“是何人?”
“恵清河的工匠。”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惠清河。
谭羲仿佛是等候了多时,他带着几个人在柳树下等着。
见马车来了,连忙迎上去。
冯殊怀在前,赵明伦紧随其后,谭羲道:“冯大人,您总算来了。”
谭羲在那以后坐立难安,即刻着手派人在工匠内排查,一个个问。
没过两天工部又来人敲打,他更加不敢怠慢。
破财事小,保命为大。
他先是亲自询问了那日的几个大汉,问他们这些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们说是无意中听到人说。
谭羲是不信的。
他做工监多年,靠的不全是姐夫,他本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谭羲略施小计便套出了真话。
那些大汉是从同乡那里听来的。
恵清河的工匠有京城人士,也有外乡人。
有些人从百里外赶到京城,有时会遭受不公和排挤,同乡人间的感情就格外特别。
依照刀疤大汉的话,谭羲传来了他的同乡,就这么一个接着这个查下去,果真查到了是谁在散布谣言。
从官道行至营帐,一路上尘烟纷飞,冯殊怀全然不在意似的,他青衣素衫,像河畔的杨柳。。
谭羲引着二人到营帐前,两侧有人守着。
他道:“散布谣言的人在账里。”
掀开帘子,账中是一个约莫叁十岁的男人,他身形矮小,一脸精明。
一眼认出冯殊怀是其中官最大的,他忙站起,哭喊着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
谭羲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人立刻掣肘住男人,他厉声到:“王绪,你还不知悔改吗?”
两人的力气终究大于一人,王绪挣扎不过,于是涕泗横流喊冤:“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冯殊怀绕过他坐在主位上,淡漠无比:“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被冤枉的?”
一场不知所谓谣言险些引发工匠的暴乱,谁会相信他是冤枉的。
王绪一脸为难,他被按着跪在地上,衣衫沾上了灰尘,“我……我是酒后胡言,他们当了真,与我何干!”
他依然不知悔改,并不认为是他的错。
“酒后胡言?”
王绪连连道:“小人是酒后一时失言,并未想散布谣言。”
酒后胡言的人很多,有些人是说出心底的秘密,有些人是说出清醒时不敢说出的话。
还从未有几个人酒后胡言说的是朝廷官员贪污徇私!
谭羲脸色铁青,呵斥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吗?”
他带人抓住王绪时他还悠哉悠哉地躺在树下睡觉,可见平日里是何做派。
这人嘴不够硬,刑还没上,先不打自招了。
那时候认得倒快,见了冯殊怀又是另一种说法。
冯殊怀的眸中深不见底,他不似谭羲那般发怒,问他:“我倒是十分好奇,酒后胡言为何说出这些话。”
他有不怒自威的气概,虽然年轻,却隐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绪也大概明白了,冯殊怀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他肩膀颤抖着,在脑中想着话,“我是为了让他们对我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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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解释一下为啥这几天没有更。一是因为我自己感觉这篇写得不好,加上叁次元有点小烦,所以写得很慢。二是最近在准备毕业相关的事情,比较忙。下个月五号之后大概会恢复更新,在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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