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委屈地轻下来,时语姝低头,“我会好好了解她的。”
“哦哦,好。”杭宗瀚赶紧说。刚刚那一瞬间,他怎么觉得时语姝的眼神那么吓人呢。
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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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走班课,小姑娘都会随机给他塞一颗糖,有时候隆重一点,拿便签纸虚裹一下,有时候就那么大喇喇地塞他课桌里。唯一确定的是绝不多放,跟她不办卡的决心一样有原则。
直到那天中午江驯看见课桌里精致的透明小礼盒。
眉眼微挑,江驯好笑地想:小姑娘这是发财了,还是转性了?
眼里笑意却在抽开礼盒里的小卡片时冷下来。
教室里人不多,那个放东西的也不在,椿岁还没来。瞥了眼角落里空空的字纸篓,江驯走出去。
“江驯你怎么在这儿?”椿岁刚从小卖部出来,顶着秋燥的大太阳眯了眯眼睛。
江驯一怔,指节用力,盒子散开。
“你……”熟悉的糖纸,掉进垃圾桶的时候哗啦一阵响,像有人往她脚下砸出声还不忘嘲笑一下似的。
“江驯你至于吗?”椿岁不知道自己这阵憋闷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唇角平下来,“你不喜欢尽可以早点告诉我,还攒了一堆统一扔?”
看着小姑娘冷下来的脸,江驯滚到嘴边想解释的话,因为那些连每个标点都记得的指责,割着喉管咽了回去。
……
“还要他解释什么?我亲眼看见江澈死在泳池里的!就他们俩一起住,不是他推的还能是谁?!”
“警察说他没有嫌疑就要相信他吗?!凭他那个智商,什么样的现场做不出来?!”
“一定是他杀的,一定是他,他早就不想要这个拖累了。他妈还要他死,他这是报复,报复!”
……
有些人在意的并非你是否无辜,而是他们想要相信的东西。
“嗯,”少年冷淡地看着她,甚至扯了扯唇角,漫不经意地说,“不是早告诉你扔了吗?是你不信。”
椿岁咬了咬牙,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气得嘴唇本能瘪了两下,但是气势上绝不能输:“我再喂狗就跟你姓!”
撂下狠话就撤。
目光落在小姑娘抱在怀里,因为玻璃瓶太圆,只能紧紧攥着怕掉的两瓶气泡饮料上,江驯烦躁又懊恼地偏头阖了瞬眼睫。
“椿岁!”江驯低声喊她。
小姑娘跑得更卖力了。
校运会没她都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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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教室的时候,江驯不知道她是不是没座位可去,依旧坐的老位置。
只不过那两瓶饮料都被小姑娘开了出来,各喝了一口,还都是草莓味儿的。
莫名透着一丝丝好笑,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一分。
两个人谁也没开口,椿岁干脆低着头玩儿单机桌球游戏。
直到有人从他们桌边经过,江驯刷着题头也没抬,漠然地说:“有垃圾自己扔,没有下次了。”
声线却像冰刃,割开空气还能带出音效。
教室里的同学安静下来,悄咪咪地回头看热闹。
时语姝僵硬地站在原地,愤懑和屈辱涌上来。
以前江驯就算再冷漠,也只当她不存在似的避开,哪有过像今天这样指名道姓地下她面子。
要不是看在祁家的家世上,她为什么要受这个气!
“江驯你太过分了!”悲愤跑走。
“……”绝失水准地把白球跟落了袋,椿岁的手指头别扭地抵在屏幕上。
谁叫他不解释的!
女孩子误会了能叫犯错?一定是江驯看不起她!
对,上次地理课他还指着数学题故意误导她!
椿岁收起手机,扯过地理书盖住脑袋,忿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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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刚起了个头,椿岁抱着她两瓶各喝了一半的饮料就跑。
她这是赶着去参加社团!
好几个社团今天的活动都在小操场。
为了下个月的校园节,无人机社和动漫社准备合作,谈子逸甚至动起了隔壁滑板社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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