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举人冷着脸道:“张氏,我早就说了,什么爱慕不爱慕,不过是打个幌子,方便我来你这里交接消息,上次的事便算了,你莫要再节外生枝!”
张氏撇了撇嘴道:“阎老爷也真是,一个被窝滚了,也是阎老爷占奴家便宜,怎么听着这口气,倒是奴家占了阎老爷便宜似的?总不会阎老爷与家中太太夫妻情深,出来也要守身如玉,那剩下的莫非只有一个可能?”说到这里,眼神直往闫举人胯下瞄,面上露出戏耍之色。
闫举人神色更冷道:“你想要淫乱,这宅子里小厮苍头随你往床上拉,却万不该算计于我,就算王爷不怪罪,我亦不敢沾染娘子。”
这张氏不知什么来路,却是得了宁王的宠,做了宁王的外宅。等到宁王预谋松江大事,就将张氏放在松江,做了个线人,提前安排手下过来,给张氏换了个身份。
只是这个身份不是平白就有的,而是真有个货郎,跑商存下几个银钱,就在外乡带回来个貌美的娘子做妻,又担心自己不在家妻子不安于室,便将门户把得死死的,因此左右邻里对于这家女主人也是只闻其名。如此一来,就方便宁王手下,无需太多安排,直接将货郎料理,货郎娘子偷偷运走,张氏就顺利“李代桃僵”。至于所谓来投奔的娘家妈妈,不过是宁王手下得用仆妇,打发来服饰顺便监视张氏的。
这张氏年轻貌美,自在男女之欢上就贪恋些。可是她既是“寡妇”身份,不好抛头露面,能见到的男人,除了家里看门的老苍头,一个刚留头的小童,就只有闫举人一个,自然是将主意打到闫举人身上。只是眉眼官司打了两回,闫举人都是俨然君子模样,无奈之下,张氏前几日趁着仆妇不在,就在闫举人茶了下了药,将闫举人给睡了。
闫举人醒来后,就带着怒气而去。
张氏却是尚不过瘾,还想要再来第二遭。
张氏哀怨道:“奴家是哪个牌面的人,若是王爷真心疼我,也不会打发我过来。这千里之外,孤男寡女,王爷安排到底是什么用意,老爷你还要装糊涂不成?”
闫举人是宁王心腹,来松江前宁王确实有赠美之意,只是被闫举人婉拒。如今张氏旧事重提,闫举人一时心乱如麻。
在知府衙门,闫举人要维持正人君子模样,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婢自是目不斜视;外面嫖的话,人多眼杂不说,他也嫌弃对方不干净,如今算下来,也是大半年没有沾女人。
想起前几日滋味,闫举人并非全无所动。张氏行事放荡,在床笫之间极放得开,要说前半程闫举人迷迷糊糊,后半程就是“半推半就”。现下想起来,脑中尽是消魂滋味,闫举人喉结滚动,种种咽下一口唾液。
张氏最会看脸色,哪里不知晓闫举人意动,立时歪着身子滚到闫举人怀里,拉着闫举人的手往胸脯上揉,哑着声音道:“冤家,好狠的心,你摸摸看,奴这两天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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