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三奇贵人?这命好吗?”
夏初七好奇了。
更想不到,穿越一回,又遇上一个算命的。
老和尚说得高深莫测,“小施主是个男子,遇三奇贵格,若再遇刑冲破害,则会一生贫贱,孤苦无依,真是可惜了。若身为女子……”
说到此处,他好像有点儿顾虑,看了看默默不语的赵樽,又摇了摇头,笑着停了下来。
“老衲一时失言,话多了几句,殿下莫怪。”
赵樽唇线一牵,不轻不重的问,“若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说透?”
此时的夏初七身量还未长开,穿着男装显得身子骨更单薄纤弱,怎么看也就只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于是乎,那老和尚又看了看她,加之与赵樽本是旧识,便笑着说开了。
“女子若得三才贵格,乃是凤命尔,必将福寿绵延。可惜可惜……”
凤命?
要不是在外人面前得端着,夏初七真得当场喷口水。
占色啊占色,你可知道,俺寻到了你家的祖师爷爷了。
扯不扯啊,真是。
赵樽漠然地听着,眼风淡淡扫了过来,那一又黑眸里的乌云,似乎更浓了一些,语气里带着只能她才能听得懂的淡淡讥诮。
“幸亏是个男子。不然,因了方丈此言,岂不成了人间祸害?人人想要夺为己有?”
祸害?
他全家都是祸害。
夏初七心里头鄙视着他,并没有将老和尚的话放在心里。等赵樽吃饱聊足了,那老和尚便让小沙弥来给他安排了一间环境幽静的禅房,供他休息。
相较于外头坐在台阶,蹲在树底下的难民们,夏初七觉得在封建王朝做一个王爷,那日子可真是逍遥快乐赛过活神仙,至少不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那么趾高气扬的拽。
兴许昨儿晚上赵樽守蛇没有睡好。一入禅房,让夏初七打了水来供他洗漱完,又吩咐她坐窗边儿守着,便自顾自躺倒在那张床上,再没有了动静儿。
夏初七心里头不太愿意,可谁让人家是主子呢?且不说他真真儿也救过她的命,就论那赵贱人身上的逼人气势,哪怕他不怒不恼,只需要往那儿一坐,眼睛儿淡淡一扫,摆上了王爷谱儿,她就诡异的会听话,下意识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办。
那感觉……就好像她前世里听见了军令。
军人的出身,果然容易被人指使。不过好歹,她现在也算是吃皇粮的人了。
这么安慰着自个儿,她坐在窗边,托着腮帮打着盹儿,脑补着如今也只不过是在执行任务,虽说不是做医生,只当是守卫上级长官而已,没有什么可隔应的。
心态好,这么一想,她便觉得这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可跟着他这样混下去,她啥时候才能摆脱这仆役的生活啊?
上次签了卖身契,赵贱人便给她上了奴籍。
在大晏朝这个户籍严苛的地方,一个奴籍的女人,甭说嫁人过正常日子了,便是被主子打杀了也是常事儿。如果她不脱奴籍,私逃了出去,就算不被人逮住,也总会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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