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两个眼睛红红的道。
“谢什么,你是我亲妹妹,受这些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你屁噔,为什么不早点去看望大丫。”
“我怕去多了,那个傻乱想。”
屁噔委屈的道。
曹小雷白了他一眼,将兜里方才缴回来的三万块钱掏了出来,然后分两半塞给了大丫和屁噔,两人死活不肯要,但曹小雷拿出一张就用火机烧着点烟了,“不要我全烧了。”
两人当场语塞,老老实实将钱收好了。
“明天给孙爷爷扫完墓,后天都跟我回丽山去,别在这混了。”
“好!”
屁噔当场乐和的答应了,他在云英县一个小厂子打工,早就憋够了。
“哥,我听你的。”
大丫沉默一会,也没反对,离开了那个家那个丈夫,未来对她来说已经是个新的开始。
去饭店庆祝大丫解放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三个异父异母却亲如姊妹的人,痛痛快快吃喝,最后都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回了酒店,连睡到了一张床上都浑然不知。
次日清晨。
曹小雷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自己居然抱着大丫,更要命的是他的脑袋拱在人家姑娘怀里过了一夜。
难怪一晚上,都感觉躺在了棉花堆里。
赶紧脸红的撤离,灰溜溜进了洗手间放水。
而就在他进洗手间的时候,貌似正熟睡的大丫,忽然睁开了眼睛,里面荡漾着点点幸福的光晕,脸上羞涩的红晕一闪即逝,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某人的不轨举动,只是并没反对乐意接受了。
地板上屁噔正撑着,睡的香甜,完全不明白自己大师兄揩油的事。
等到十点多都醒来了,彼此聊着昨晚喝酒的事,都不记得喝了多少,笑成了一团。吃过早饭之后留大丫在酒店里,曹小雷与屁噔两人去了云英县北面的墓场。
寂静空旷肃穆的碑林中,他俩轻易就找到了孙爷爷的墓碑。
坚硬的花岗岩上,只有孙爷爷的一块瓷像,上面是他老人家生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亲切谦和的笑容,烁烁有神的双眼,以及高挺的鼻梁,每一丝每一毫都是那么的熟悉与温暖。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碑文。
即便曹小雷与屁噔跟孙爷爷学艺十几载,亲如父子,也并不知晓老人的名字。
记得以前好奇询问的时候,老人家总是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大丈夫行走天地间,只要问心无愧光明磊落,何必在乎一个空名?还开玩笑说等他死了也不用刻名字,只要一个简洁无字的墓碑即可。
回想着一切,当初还只当是说笑。
而现在成了事实……
墓碑下面静静摆着一束洁白的后庭,应该是刚刚有人先一步来过。
两人也没过多在意,毕竟孙爷爷在云英县也是有些至交好友的,在他的忌日这天来表达一下哀思之情很正常。
拿出准备好的陈年花雕。
虔诚的倒在了墓碑前,酒香随着空气飘洒,曹小雷似乎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画面,一位老人拿着酒杯轻轻品一口,然后慢慢回味的陶醉模样。
物是人非,最是伤情。
缅怀许久,两人都未说话,跪地磕头之后便离去了。
但二人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孙爷爷的故居,每次回云英县曹小雷都要来这里打扫一遍,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他总有种亲切放松如家的感觉。
去往孙爷爷家的途中,屁噔先一步去了街上的小卖部购置一些洗化用品,这里他熟悉的很,曹小雷只能独自先去了。
这里的街道几年来变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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