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恐怖的气息还在身边弥漫着。
很久后,才慢慢躺下去,睁着大眼望着黑暗出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太害怕失去小宝了吧,因此才做了个这么可怕的梦。
嘴角边浮起的是苦笑。
静静躺着,突然就感到一阵难以排解的孤寂,那是一种虚无的恐慌,孤独,害怕,空虚,各种负面情绪交结,这么多年来,在黑夜中,在没有他相伴的黑夜中经常会有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总是让她半夜醒来,再难入眠。
自从生下小宝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身边空荡荡的,她转身抱紧了小宝,每当这个时候,只有抱紧小宝,才能将这种感觉压下去,才能慢慢进入睡眠中。
搂紧了小宝,紧紧搂着,不知何时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仍然没有看到阮瀚宇的影子,或许他已经下定决心放过他们了吧。
毕竟她已经表明了她的诚意。
想到这儿,心中微微泛酸,却也安下了心来,至少,她不会失去小宝了,她的生命还有一丝寄托。
连续几天吊瓶后,小宝的高烧现象倒是中止了,只是咳簌症状却越来越重了,经常会咳得满脸通红,甚至是面带紫胀,喘不过气来。
木清竹的心越来越焦急,整日眼泪不能干,小宝难受的模样就像在割在她身上的肉般痛不可言。
有时,她会想,是不是要把小宝送回给阮瀚宇呢,如果能跟着他平安长大,将来会风光无限的。而现在只要看着他难受,她的心会更难受,可这种想法过后,就会抱着小宝发抖,拼命的摇头。
小宝这次的生病来势汹汹,也让她疲惫不堪。
最头疼的还是给小宝喂药,这小家伙就是不肯喝下苦药,每次喂药都会弄得她满头大汗,有时好不容易喝进的药还会吐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也好过没有喝进去一点点,至少小宝的精神状况在第三天时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咳嗽着,但会笑,也会自已玩了。
前天晚上跟阮瀚宇睡在这里,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形似于没睡,昨天晚上,她又独自照顾着小宝,被他的咳嗽弄得心慌意乱,也是没睡什么觉,白天刚来,就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陪着小宝打完针,玩了会儿,还没到中午,头挨着枕头,就沉睡过去了。
睡梦中,似乎有双手轻柔地抚了上她的脸,那双手很大很软,温温的,非常好的触感,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恍若贪恋那种感觉似的,她把脸扭转了过来,直到那双手完全覆上了她的小脸,温温的感觉让她秀眉舒展,再次沉睡过去。
梦中似乎听到有小宝的哭声,她也醒不过来,只是那哭声只有那么一二声就停了,又恍若传来了小宝的笑声,总是这么一会儿警觉一会儿沉睡,陷入了这样一种毫无意识的昏睡中。
阮瀚宇昨天心灰意冷的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直睡到了大半夜后才醒来,醒来后,想起了病中的小宝,半夜赶到了病房,看到木清竹正搂着小宝睡得很香,而小宝并没有发烧的迹象,放下了心,低头就看到木清竹的小脸上全是憔悴,眼睛都红肿着,不忍心弄醒她,就独自回了酒店。
再睡醒来时,连城来了。
“阮总,房子已经租下来了,付了一个月的租金,里面有家俱,至于其它日常用品我已经准备妥当了。”连城看到阮瀚宇闷闷不乐,无精打彩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又轻声劝道:“阮总,不要着急,少奶奶是爱您的,这我能看得出来,只是她心中可能还有些顾虑,这个要慢慢解开心结才好。”
连城的话似乎给阮瀚宇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还没有结婚的年轻男子,满脸不信地问道:“你还懂得女人的心?”
连城脸微微一红,笑了笑说道:“女人的心我虽不那么懂,但少奶奶的心我却能看明白,毕竟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了,早就了解了少奶奶的为人,她是我最敬佩的女人之一,自然我也会对她的言行举止格外留意。”
“哦,那你倒说说看,她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阮瀚宇来了兴趣,饶有趣味的问道。
“这个。”连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少奶奶的心里绝对是有您的,这从她每次看您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再说了,您那么优秀,少奶奶也没有理由不喜欢您的。””
连城想到了木清竹每次看向阮瀚宇时,那眼神里就算是再冷若冰霜,可都能看到一抹有别于常人的难得一见的柔情,虽然隐藏得很深,可细心的连城还是看出来了,他想,这就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特殊感情吧。
“就只是这样?”阮瀚宇哑然失笑,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解释,可想了想,眼前这小子自已都没有谈过恋爱,哪还会懂得这些个大道理呢,这不纯属是瞎扯么,当下也不为意,只是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就搬过去,这里呢,你今天就去结下账。”
“好。”连城本不善言辞,看到阮瀚宇为情所困,也只是把自已的感觉说了出来,见阮瀚宇这样吩咐他,答应了一声,出去就准备结账搬家了。
阮瀚宇冼簌完,瞧瞧已是快正午了,就下去吃了饭,特意挑选了一些好菜吩咐服务生打了包,跟着他朝医院而来。
进到医院后,病房里静悄悄的,轻轻推门一看,木清竹已经睡了,手上还紧紧抱着小宝,母子二人相拥而眠。
让服务生放下饭盒后走了,而他,就站在房中望着这样的一幕,心情极度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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