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益州路的要害之处还不明显,但如果整个北面失陷,天下大乱的话,那益州的重要性,可就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今国家危难,陈公能如此急公好义,萧某先行谢过了!无以为敬,便借花献佛,以此酒敬陈公一杯!”萧诚端起酒杯,诚心地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去勤王,虽然是为公事,但毕竟是客军,出去之后,一路之上,肯定也是艰险重重,如果有足够的粮草,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不敢跟抚台相比!”饮了一杯酒,陈群叹道:“谁能想到,崔昂、刘豫、柳全议这些人等居然投敌,沦为鹰犬,萧抚台,您说说,这局势,怎么就一下子到了如今这地步呢?”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萧诚摇头道。
“东京能守住吗?”
“如果上下齐心,不怕伤亡,也不见得就守不住!”萧诚道:“毕竟东京城的城墙,放眼天下,也无第二处可以相比似,城内不缺人,也不缺武器。”
“但是缺粮!”陈群道。
萧诚哼了哼:“将东京城内所有的文武百官、豪绅大户、勋贵宗室的家都抄一遍,弄到的粮食,撑个一两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他们能守一两个月,这天下各路的援军,便是爬也能爬过去了!”
“只怕做不到!”陈群哑然。
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年轻的抚台能够做到了。
“如果做不到,那就看运气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他们应当还是懂得吧?”
“很多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边的罗信道:“都抱着为何不让别人先上的的念头,你指望我,我指望他呢!”
说到眼下局势,屋里一众人等,都是摇头叹息。
“云南罗抚台,广南西路岑抚台那里?”陈群问道。
“云南路刚刚平息了腾冲之乱。”萧诚道:“罗纲现在拿不出一兵一卒,连粮草也吃紧得很,今年是指望不上他了,只希望他能把云南路打理好,就已经是阿弥托佛了。广南西路那边也不消停,岑抚台经营安南好几年了,如今眼看着要到了收割的时候,那里敢分心他顾?”
“所以现在勤王的,也就只有贵州路了?”陈群道。
“第一批三个军,天武军、天狼军、天平军。”萧诚道:“三个统制范一飞、杨柱、杨斌你也都是认识的。”
“都是虎将。”陈群点头道。
“田真的天义军以及岳腾的天鹰军,随后出动,而韩琰带领的抚台亲兵营,则看形式吧,总要留一支兵马看家。”萧诚道。
“西南也不安稳啊!”陈群有些心惊。
“怎么能安稳?”萧诚冷笑:“国家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心里有些想头的家伙们,岂不会跳出来蹦哒几下?别的地方我不管,但在西南之地,那些想蹦哒的家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以前还跟他们讲道理,要以德服人。但到了眼下,我可没有心思跟他们讲什么大道理了。敢炸毛,就直接平了他们。”
萧诚哼哼道:“罗信还跟我说什么仁道,我告诉你,眼下,别说是仁道,便连王道我也顾不上,现在我只余下了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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