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王当即对这人有了兴趣,开始详细询问起来。
司马消难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他自称南阳宛人,自幼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如今带着母亲寄居在府上。
平时不跟同僚交游,工作上也没有过差错,虽然行为怪异了点,倒是个大孝子,闲暇时一心侍奉母亲。
高澄越听越觉得不对,这人事迹怎么那么耳熟,他追问道:
“那人真叫赵隐?不会还有别的名字吧。”
“世子是说他犯了事,所以隐匿在我家!难怪他从不与人交游,原来是怕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同样都是少年郎,两个人的脑电波没在一个频道上。
高澄只能解释:
“我是说他有没有表字,或者别号。”
司马消难思索片刻,回道。
“别号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他表字彦深。”
赵彦深!这名字一出,高澄哪还不知道是谁。
深受高欢、高澄、高洋、高演、高湛父子五人信任,北齐一朝唯一善终的丞相。
在他们高氏政权,位高权重,还能善终,这份履历足够让人叹服。
段韶能善终,那是因为他姨母叫娄昭君,赵彦深可没有这么一位姨母。
心思直转,高澄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亲热地握着司马消难的手,笑眯眯地拉起了家常。
这举动把司马消难看得一愣一愣。
闲聊间,高澄反复强调两家的情谊,言说父辈们是密友,他们彼此间,也应该好好亲近,要时常往来。
两个人相谈甚欢,等回过神时,已经日上三竿。
高澄辞行,司马消难执手相送。
临别时,高澄很是不舍,再三言道:
“我与消难一见倾心,恨不能朝夕相伴”
又与司马消难约定明日再登门拜访,高澄这才离去。
看着频频回首相望的小高王,司马消难感慨道:
“世子待人亲切,不作伪,一如高王,是个真性情。”
等司马子如醒来,司马消难把这番评价跟父亲提起,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父亲的眼神很奇怪,似乎隐藏着担忧。
难不成是担心自己与世子交往甚密,遭人嫉恨构陷?
哼!我与世子坦荡荡,何惧人言!
高澄回去面见高欢,这才得知高家与清河王府的亲事已经走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个流程,婚期定在两日后,也就是五月初二。
而高欢也将在五月初三带着家眷与大军返回邺城。
成亲后,大姐儿要住在宫中,但是元仲华年纪太小,依旧养在清河王府,等年岁大些,再接进高家。
至于尔朱英娥,她会在高澄成亲后以侧室的名分低调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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