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拜别娄昭君,走出渤海王府,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当时家中只有自己与高洋一对嫡亲兄弟,每逢有差事出行,娄昭君总是垂泪不舍,如今哪还看得见离别时的眼泪。
母子两都习惯了聚少离多的生活,也有高澄不再受独宠的原因。
收回目光,高澄无暇感慨,急忙往城外军营寻见窦泰。
窦泰当初在潼关遭难,损兵折将,好在收拢败兵后,高欢又为他补足士卒,也算恢复了元气。
到底是自家人,待遇肯定与外人不同。
“姨父!”
隔了老远,高澄便大声呼喊。
窦泰循声望见高澄,也是一脸笑意。
不提两人的亲属关系,他们在潼关外可是过命交情,高澄远道救援的情分,窦泰必须记着。
“许久不见,此时再看子惠,一如高王当年风采。”
高澄一声姨父叫得亲切,窦泰自然不会大煞风景的说什么礼不可废,喊什么世子,武人终究比文士少了些心思。
“军情紧急,澄晚些再与姨父叙旧。”
高澄把高欢的调令交给窦泰,继续说道:
“还请姨父速速整军,随我南下。”
“怎地这般着急。”
窦泰疑惑一句,翻看起调令,当即面容一变,正色道:
“阿惠稍候,我这便回营集结部众。”
潼关之败,窦泰一直耿耿于怀,日思夜想都是要找宇文泰讨回场子。
如今要随高澄往恒农设伏,诱杀宇文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怎能不让窦泰兴奋,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往恒农。
高欢在晋阳做西征准备,窦泰所部自然在晋阳城外大营待命。
二十万大军西征的粮草没有全部集齐,但也不会缺了窦泰麾下两万人南下的食用。
当天高澄便领着窦泰南下,他没有急着去恒农,而是让窦泰暂时屯驻河阳,自己先往洛阳主持调派。
回到洛阳后,高澄以调驻城京畿兵参与晋阳西征为名,命四千武川步骑与高季式部众三千出城北上。
使之与窦泰汇合,同时命窦泰率这两万七千步骑赶往恒农附近的山中隐匿。
又用为高欢备粮为名,向恒农输送粮草。
一车车粮米运进恒农谷仓,数花了关西探子的眼。
当关西探子往长安回报的时候,高澄早已经秘密赶往了恒农。
恒农是陕州州治,因此郡守王思政终究是被刺史李徽伯压了一头。
李徽伯出自赵郡李氏,名唤李裔,字徽伯,以字行于世。
六镇河北起义前,李徽伯任定州镇军长史,博陵郡太守,六镇叛乱后,眼看其势浩大,便归附了杜洛周,杜洛周被葛荣所杀,又转而追随葛荣。
尔朱荣击破葛荣,李徽伯由此投身尔朱荣的麾下。
之前数次站队都没有选对位置的李徽伯在尔朱荣死后,终于跟对了人,与宗主李元忠一起投效高欢,才有了今日的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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