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为了我等老妇,被那高贼所迫……”
二嫂将宇文小姑搂在怀里,唉声叹气道:
“我等妇人,命不由己,若非我们三人韶华不再,只怕也难幸免。”
三嫂更是举掌立誓,绝不告与外人。
宇文小姑心中窃喜,面上却流露出疲惫之色,与三位嫂嫂说了几句便寻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屋子称不上奢华,却比织室大院里的大通铺要舒适。
抱着腿坐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忆某人的甜言蜜语与缠绵。
想到难堪处,宇文小姑却又气恼起来,那冤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一些怪异称呼。
偏要让人唤他阿爷。
而占了宇文泰便宜的高澄也没把这种事大肆宣扬,自个儿心里暗爽就成,将来战场上相见,多少也有点心理优势。
毕竟父亲打儿子。
不过高澄也不是吃干抹净,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他不止免了阎姬等人的劳役,还派人去寻宇文小姑两个儿子的下落。
得知丘宾、丘崇兄弟俩在玉璧增筑城池,便立即命亲随给王思政传信,让他好生安置两人。
第二次与宇文小姑幽会的时候,高澄将这事说与她听,喜得对方极尽风情,连称呼都喊得心甘情愿。
没办法,谁叫高某人就这点恶趣味。
高澄这些时日食髓知味,在接见晋阳文武之余,总要抽时间跑一趟外宅,一开始他还遮遮掩掩,后面索性当着阎姬等人的面走进宇文小姑的房间。
好在高澄也才十九岁,哪怕白天与宇文小姑厮混,晚上也能应付妻妾。
时间在这样荒唐生活中悄然而过,一转眼马上要到回程的时候。
前一夜,高欢在渤海王府大宴宾客,为高澄送行。
看厌了堂间的莺歌漫舞,高欢挥退一阵歌姬舞女,让众将欢歌。
高澄心道:可惜少了斛律金,否则就能听一曲《敕勒川》。
斛律金并未在晋阳,因部族被安置在朔州,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疆统御族群,防范柔然,只有得了高欢的调令才会南下。
这样的信任在高氏大将之中,绝无仅有。
斛律金虽不在晋阳,但其次子斛律羡却一直侍奉高欢左右。
斛律羡字丰乐,擅骑射,却不及其兄斛律光,当然,单论骑射,也没几个人能赢过斛律光。
然而论起智谋却要胜了其兄一筹。
高欢对这个老友次子喜爱不亚于斛律光。
当然,斛律氏一门也无愧于高氏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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