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哪有人离间?他和胤禔私下关系本就不好好吧?
太子认定是胤褆所为,胤褆平日就对他不恭敬,私下多番挑衅。
皇阿玛当着胤褆的面这样训斥他,毫不顾忌他太子的脸面,他仿佛看到胤褆面对他讥讽的模样。
太子忍着怒气,恨恨的说道:
“未经查证?那皇阿玛您就彻底查一查,看看是不是胤褆所为,如果是儿子希望皇阿玛给儿子和未来太子妃做主。”
胤褆虽然恼太子打了他,但听皇阿玛和太子的对话,已经猜到了一些,捂着伤处好奇的问道:
“皇阿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奴才,什么离间?”
康熙叹了口气。
“石文炳死了。”
胤褆听了方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激动恼火,他有心有些幸灾乐祸,面上却惊讶。
“怎么会?所以太子是因为怀疑儿子?儿子为何要害石文炳?”
“石文炳死之前见了个人,那人出了郡君额驸府进了你的府上。”
康熙盯着胤褆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一提的反应。
胤褆听了面色一变,皱眉。
进了他府上?有人陷害他?
“还请皇阿玛彻查此事,儿子猜想和皇阿玛一致,定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是离间儿子和太子之间的兄弟关系。”
康熙已经让人去查了,早就拿了那见过石文炳的奴才,严加审问。
顺便去郡君额驸府上慰问,了解情况。
发现,郡君额驸府上竟然已经知道太子后院儿有喜之事。
石文炳听了激动之余病情加重,加上他本就年迈,听说自己女儿知道后很是伤心,一口气没顺过来。
梁九功严加盘问那奴才之后,那奴才先是矢口否认,后又说是大贝勒吩咐他这么做的。
可胤禔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大贝勒府上的人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却拿了进大贝勒府上的牌子。
“儿子府上的人都有身份牌子的,此人有牌子,却没登记过,所以并不是儿子府上的。”
胤禔听到那人咬着说是他府上的,吩咐管家拿了府上奴才名册,解释说到。
太子看了那册子,冷笑,这东西难道不可以做假?
“那也有可能是你掩人耳目,故意让他身份无法确认。”
胤褆讥讽的看着太子,像是没想到太子这么蠢一样。
“依着太子这么说,那我大可做的天衣无缝,何必让人找着把柄让人怀疑?都是兄弟,太子何至于把我想的这么的狠毒?”
康熙看太子如此,一个石文炳就让太子沉不住气了,再一想之前的索额图的事情,康熙面色不悦,沉声呵斥。
“太子,你如今是没有判断能力了吗?朕自然会查清楚此事,你何至于一直揪着胤禔?”
太子是钻了牛角尖了,他一想到还要再等三年才能娶妻,而胤褆到时候春风得意,就只想揪着胤褆不放。
明明是他吃了亏,是苦主,皇阿玛为何偏心处处护着帮着胤褆说话?
太子刚想说胤褆狡猾,背后还有明珠出主意,皇阿玛不要被他们蒙骗了。
此时,梁九功一脸难色的走了进来。
“皇上,那奴才招了。”
胤褆紧张的看着梁九功,他担心那奴才还揪着他不放。
康熙一听看了眼太子,问道:
“说了什么?”
梁九功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奴才拿出大贝勒给的名册,那奴才转口说是淑妃娘娘。”
康熙猛得站起来,黑着脸一拍桌子。
“胡说八道!”
“这奴才先咬胤禔,又咬着淑妃,下面是不是朕的后宫其他人也有份?”
“太子的格格昨儿才确诊,淑妃可是在园子里,她有如此通天的手段那么快知道消息安排人手?”
康熙不信是淑妃,淑妃没必要这么做。
“奴才也是不相信淑妃娘娘做的,但那奴才说之前他在长春.宫的小春子那里借了银子,还不上,小春子便让他做下此事,事成之后欠条就还给他,账面就低过。”
梁九功没想到那奴才扯出了淑妃娘娘,在他看来淑妃娘娘在后宫盛宠,没必要这么做。
但是那奴才说可以查证,梁九功只得回来禀报皇上。
“那奴才说小春子那里有他的欠条,搜一搜就知道了。”
胤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淑妃的事情,眼里闪过精光,站出来说道:
“既然如此,皇阿玛去搜一搜就知道这奴才说的是真是假。”
太子本来认定了是胤褆,现在那奴才扯出来一个淑妃。
淑妃?难道淑妃后台硬了就觉得底气足了,开始算计他这个太子了?为了老七?
太子捏了捏拳头,皱眉开口。
“莫非真的是儿子太过激动错怪了胤禔?难道真的是淑母妃干的?”
温暖在畅春园,被传到乾清宫,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温暖给皇上请了安之后,故作疑惑的问道:
“皇上让臣妾回来是有什么事?”
康熙看淑妃神色自然,淑妃向来不理后宫的事,近几年也只喜欢住在园子里,宫里的事情她没那么快得到消息。
但,两个儿子在那里,要求搜长春.宫,康熙清了清嗓子,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温暖本来还淡笑的脸渐渐的收了,代替的是一脸平静。
“皇上让臣妾过来,是信了那奴才的话,要责问臣妾。”
温暖盯着皇上,口气毫无波澜。
不知怎么的,康熙看她如此,心里咯噔一下。
“朕自然不信,但为了证明一下,搜一搜长春.宫是必然的。”
只要搜一搜,就知道那奴才是否说谎胡乱攀扯了。
温暖心里冷笑,说是相信,心里却怀疑,才会同意搜宫。
但是,她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同意搜宫?
随便一个人说一下就搜,那以后谁都能随意攀扯,搜她的宫了?
“皇上,搜宫是大事,臣妾好歹是皇上的妃子,那奴才说话前后不一,岂能随便就安排人搜宫?”
“再有,臣妾本就住在园子里,如何会知道宫里的事情,如何有时间安排算计?皇上认为臣妾是这么歹毒的人吗?”
“今日为了证明清白,臣妾同意让人搜了,但若是长春.宫什么都没搜到,那奴才又扯出其他人,是否又去搜其他宫里?”
“那奴才一说就搜宫,这样一来,大家是不是就要被那奴才牵着鼻子走了。”
康熙一听温暖的话,也举得他刚才的话说快了,立马转口。
“朕的意思并非搜宫,是搜你身边的小春子。”
“那奴才既然说出了借条一事,还能说出小春子,显然是认识小春子,有过交集。”
温暖忍不住气笑了,皇上是有多偏心儿子,一个不是证据的证据,竟然怀疑她?
“皇上,那人说出小春子也只能证明他和小春子认识,不能说明其他的。”
“借条?那也只是他一面之词,未必不是平日两人借了钱财,被人利用陷害臣妾?”
“所以,便是搜了臣妾整个长春.宫,找到了什么所谓的借条,也不能说明什么不是?”
此事是太子的格格有孕之事泄露出去在先,要搜不是应该先从毓庆宫开始搜?
毓庆宫没听到说搜宫,不排查泄露之人?
那奴才一开始扯出了大贝勒,大贝勒府上拿出个册子完事儿了。
那奴才胡乱咬她,就要搜她的人。
是觉得不相信大贝勒会这么做,而信了她会如此做吗?
嘴上说相信她不会这么做,让她证明清白。
明明是不信任却说为着信任而搜,讽刺。
胤褆和太子见淑妃如此说,明显是为后面又可能搜到的东西极力狡辩。
太子站出来,看着皇阿玛说道:
“皇阿玛,石大人可是朝廷栋梁,又是郡君额驸,任何一丝毫可能咱们也不能放过。”
意思是不管淑妃如何说,长春.宫里的人也必须得搜。
“是啊皇阿玛,那人先攀扯儿子,想要离间儿子和太子之间的兄弟关系,其心歹毒,所以,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可放过。”
大贝勒点头紧接着说道。
而康熙不语看着温暖。
温暖险些笑了出来,这当真是一家人,而她才是皇家之外的人。
“皇上,且不论那奴才说话前后不一,皇上就没想过臣妾有什么动机这么做?做了对臣妾又什么好处?”
温暖说这话看着皇上,像是在控诉皇上对她不信任?
康熙沉默,他对淑妃是不一样的,对她的宠爱和特殊堪比他的皇后了。
在这后宫里,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先后去了。
仁孝皇后和孝懿皇后对他是全心全意。
尤其是孝懿皇后,但他却等于是辜负了。
她们全都去了,后宫其他人也只是为了位分,荣耀。
这一对比淑妃就显得不一样了,她低调听话,眼里只有他,会不顾危险担心他,这让他想到早年眼里全是他的孝懿。
帝王高高在上,想要纯粹的感情那是很难的。
当初的安嫔,也是因为她满心眼里只有他,才给了她不一般的宠爱。
故而,他对淑妃比其他人更宠。
淑妃没进乾清宫的时候,他还是相信那奴才是胡乱攀扯。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本不怀疑淑妃,但淑妃说这么多隐约有抗拒搜查之意,让他存了疑虑。
“论动机,淑妃确实没理由这么做,但不排除底下的人擅作主张。”
这话一出,温暖脸上的表情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什么最终别开眼不再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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