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躲在暗处对着在他右边的穆容允看了一眼,后者似乎也流露出来好奇的目光。女人似乎很节约电,她所到之处会留下一盏灯,而在用不上的房间里只有黑暗。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将阳台上的衣物收拾了下来,丢在了床上,把浴缸里的鱼捞出而来一条放在边上一个已经满是灰尘的碗里,站立在哪里。脱离水的鱼无法呼吸的在碗里扑腾着,这个时候女人终于有了些许的表情,一种类似与病态的表情,这样的神情即使在穆容允和萧凛这样的人眼里,看起来也绝对是有着惊悚的感觉。
灵秀的清纯下对于死亡的残忍和冷漠在背着光的阳台上充分的演绎着不着调的和谐,鱼不在呼吸它停止了翻腾,女人拿起碗将里面的鱼倒入浴缸中,沉下去的尸体,被一条略微大的鱼顶起,漂浮到了中间,不过活着的鱼对尸体并不感兴趣,重复过同样的动作后,游离开去。
萧凛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了,但事实上女人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罐子,洁净的水里放着一条大概有十五公分长的不知什么品种的鱼苗,通体为荧光色,或许是因为在亮光与黑暗中的关系,鱼体上的荧光色特别的显眼。
罐子才刚刚漂浮在鱼缸的表面,那条奇异的鱼就已经一下子向着鱼缸的底部窜了过去,好像被闷在一个地方太久,而享受着刚刚得来的自由。
咯咯咯,女人发出笑声,她双眸迷恋的注视着鱼缸里的鱼,随后毫不犹豫的咬住自己的手指,直到从手指头上留下鲜艳的红色,才肯松开口,
血就这么一点点的滴入鱼缸中,将原本就不怎么清澈的水边的更为浑浊。
一片水波荡起,刚刚进入鱼缸中的那条鱼像是复活了一般,在水里翻腾着,将安静的鱼群扰乱的风声四起,血与水相融却无法将这美丽的色泽给整缸的鱼带来多少幸运,相反的是厄运接踵而来。
鱼张开了嘴,露出它尖锐的齿牙,所到之处留下的是碎片,被撕咬开的身体还粘连着纤维,掉落在了鱼缸的底部。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注意在被翻搅而起的混沌上。
渐渐的鱼缸中被甩起的涟漪平静了下来,通体闪着银光的物种沉了下去,女人动了下等着鱼缸中的杂物沉淀后,表面浮现出精油的一点清澈后,又发出咯咯的笑声,她很享受刚刚的那一幕,十指因为兴奋而纠缠在一起。
突然她发出一声叹息走回到房间里,从衣橱中拿出几件衣服,从抽屉中拿出内衣和袜子,走进浴室,将这些东西扔进了洗衣机中后,把床上刚刚收进来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放好放入它们应该去的位置,再把床单床被全部换下,套上新的铺在了床上,这次女人依旧没有减去标签,人却躺在了被单上,翻转了几个身子后从上面下来,重新铺整好后坐在沙发上,等着洗衣机里的衣物清洗出来。
怪异的举动让人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在做这些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边就是遥控器,却没有打开电视机的欲望,她就这么注视着从电视机里反射出来的脸,她自己的脸。
又是一声咯咯咯的声音,虽然房间里亮着灯,过于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发出这样的响声让人心里发毛。
萧凛与穆容允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个人的神经绝对存在着问题,不是一个正常人。
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萧凛站在了女人的身后,他没有惊动她的企图。透过电视机中的倒影,女人应该是可以看清她身后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电视里的人似乎并没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女人依旧是对着里面的自己咯咯的笑着。
突然从浴室里传出衣物的提示,女人站了起来走向浴室,取出衣物返回来的房间里。
灯是亮着的,萧凛就站在沙发后面,离女人只有五六部的距离,从浴室出来的女人站在门口,她应该是看到了萧凛,双目想接触后,紧张的反而是萧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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