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喷壶里明明是硫酸,而且是刘少凯亲手放进手包里的,为什么喷在人的脸上会没事儿?
很显然是被人掉包了。可这个掉包人是谁呢?
刘少凯苦苦思索着。
知道这件事以及参与事件整个过程的只有三个人:即,刘少凯及其妻子张晗,而另一个则是尚天朗。
尚天朗,一定是尚天朗这个杂种掉的包。
“尚天朗,尚天朗你个杂种!你特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刘少凯坐在林杉杉办公室的地上,对着手机不住地咆哮,“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吗?林杉杉毁容就是对莫沉的最好报复!再说,你对莫沉同样是恨之入骨,可为什么要帮助他?”。
“刘总,想知道答案吗?”手机的另一端,是尚天朗的声音,“那我就告诉你——”
听着尚天朗的叙述,刘少凯也陷入了回忆。
那天,尚天朗被莫沉踩断右腿后,便在骨科医院接受治疗。一时间,刘少凯与张强、尚天朗从同事,变成了难兄难弟、骨折病友。
为了便于沟通交流,刘少凯又找到了在该院任护士长的同学,于是,刘少凯和张强搬出了双人间1003病房,与尚天朗一起被安排进了三人间2015病房。
正当三人在病房里商量如何报复莫沉的时候,几名荷枪实弹的岭北市安保协会人员走了进来。与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张强的战友老班长三人,只是此三人均戴着手铐和脚镣。
市安保协会人员向张强出示了逮捕证,以涉嫌雇凶杀人罪将其拷走。
张强与老班长三人被市安保协会人员带离后,刘少凯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妻子也即是张强的表姐张晗。
张晗暴跳如雷,大骂刘少凯废物并要求他立刻疏通关系捞人。刘少凯却说,他所认识的安保协会人员只有原铁东区安保协会副会长刘挺,但是刘挺因为此事已经折了进去。
见刘少凯确实没了这方面的人脉,张晗便通过其他关系找到了市安保协会的高层。
可对方一听到张强的名字,便告诉她此案系金会长亲自关注,想捞人根本没有可能。除非出面帮助者活够了。
既然捞人不成,那就对此事的始作俑者——莫沉实施报复好了。
但碍于对手太强大,刘少凯和尚天朗经过冥思苦想,终于敲定了让林杉杉毁容,继而达到报复莫沉之目的。
这类事情,自然是由尚天朗这种喽啰去办。于是,尚天朗拖着伤腿,到张晗处取来了硫酸。
回到医院后,尚天朗把装有硫酸的喷壶递给了刘少凯,刘少凯还下意识地闻了闻后,将它装进了手包。
于是,两人为了预祝计划圆满成功,美美地喝了一顿酒。
“刘总,觉得很奇怪吧?你亲自将硫酸壶装进包里,怎么还会被掉包呢?对,对,正像你说的。你喝完酒,睡的和死猪一样,我就乘机用同样的装有清水的喷壶,与硫酸掉了包。”
尚天朗把刘少凯从回忆里唤回,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对莫沉是恨之入骨。但我想你一定知道两个成语,一个叫以卵击石;一个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从老班长三人的失败,再到刘挺的崴泥,让我充分认识到,莫沉不是你,啊,不,起码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招惹的。所以,在上你老婆那取硫酸回来的路上,我不仅买了酒和菜,而且还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喷壶,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至于,莫沉是如何知道的?当然是我打电话告诉他的。”
“你这叛徒!”刘少凯咬牙切齿。
“刘总,你又错了。刚才不是说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干不过,还非要去干,是傻逼才干的事情。”
刘少凯一翻白眼:“可我还是不明白,莫沉既然已经知道了,为啥不事先阻止我,非得演这么一出?”
“这个问题由莫某来回答好了。”莫沉接话头道,“之所以没有事先阻止你,一是让林总彻底看清你的嘴脸;一是让你坐坐过山车,怎么样,刺激不刺激?另外,莫某还告诉你,你的妻子现在已经在市安保协会等候你了。你们既然那么关心张强,就去铁窗里一起陪伴他好了。”
“莫部长,你饶了我吧。都怨那个张强和他那个败家姐姐!”刘少凯将头磕在了地上。
莫沉看了他一眼,厌恶至极,对外喊了一声:“来人,把刘少凯带走!”
话音未落,两个市安保协会人员便走了进来,将刘少凯押解而去。
刘少凯虽然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但也再度震惊:市安保协会的人竟然听姓莫的使唤。
“妞,吓坏了吧。”莫沉关切地看向林杉杉。
“坏蛋!差点吓死!当时我就觉得脸上一凉,以为真被毁容了。”林杉杉右手五指连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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