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人家,啥也没有,太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守着大海,在那蹲一段日子晒晒盐。
当然了,目前这些都只能在慢慢琢磨中,毕竟眼下形势不允许、实力不允许,啥啥都没到那种程度。
所以,宋福生也没打算与别人讲,妻女也不说了,免得心乱,先收着吧,钱多还不好?没钱拿啥给孩子置办公园。
一提孩子,宋福生的老儿子终于回来了。
鸟悄的进屋啊。
真跟鬼子似的,这多亏三口任没再多说别的,要不然就被听见了。
“干啥哪,不知道我回来呀?才野回家,进屋也不打声招呼,”宋福生嘴上骂着,可人已经下炕俩手也伸了出去,一瞧就是要抱孩子。
米寿笑嘻嘻说:“不能喊,该把别人喊出来了,”到时给是不给呀,转手就端出个盆:“姐姐?姐姐给你骨棒,快啃。”
钱佩英说:“你方爷爷给的啊?”方爷爷就是员外爷一家。
“啊,我就是等着这个出锅才回来晚啦。”
宋福生疑惑地看向钱佩英。
钱佩英一脸习以为常了的表情:“咱家米寿现在吃百家饭,下了学堂,没等上桥呢,就被别人抱走,任公信家的饭碗他都端过。”
任公信的二儿媳和孙子领去的,据说受到了热烈款待。
宋福生扒拉住要往炕上爬的米寿:“你等会儿,那也不能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那硬让兜咋整?我说不要啦。”
其实宋福生最不满意的是,这孩子今儿咋不让他抱呢。
“姑父,你虱子没了吗?”
“什么意思。”
“你抱我,我太遭罪了,我不是不想你。可你走了,转头姐姐用篦子给我梳头,都给我梳出血了,你再给我弄上虱子,我就得剃老亮不好看,好不容易留起的小辫儿。”
宋茯苓啃着骨棒又笑了起来。
宋福生:“……”
“姐姐,你说的真的呀?要进城玩,不用念书啦?”
“是呀。”
“哇塞!”
钱米寿立即忙了起来,绕过宋福生上炕招小手道:
“姑母?姑母快给我那一身小蓝找出来,我要穿那身。”
就在俩孩子叽叽喳喳的时候,方老爷子进屋。
怎么可能这么晚让米寿一人回来,一直在后面跟着来着,就是腿脚慢。
方老爷子手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盆,里头是骨棒、酸菜。
听闻宋福生回来了,又现烀一锅,让宋福生吃。
当天后半夜两点多钟,宋茯苓和钱米寿坐在小红拉的车上,围着棉被,大郎哥赶车。
俩人一点困意也没有,困也不说,因为奶奶已经不乐意了:“你俩跟着去干啥?竟添乱,你爹就惯吧,惯孩子没边。”
而阿爷是在嘱咐着另一台牛车上的宋福生:
“富贵说废碳,我又给你装了两袋,整暖和的啊?家里放心,俺们该干啥干啥,准保不落下一样。有事会给你送信。”
当一台牛车、一台马车走到村口,没想到任公信大晚上的没睡觉,和他二儿任子玖跑了过来。
“有事?”
“猪头肉,拿着进城吃。”一大块猪头肉塞上车就回去了,伴随着村里的狗叫声,喊都喊不住。
任族长也没睡觉,给拿的腌菜。
心里有些来气,总是被任公信那老小子抢先,上辈子他俩指定就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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