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不想和你闹翻。”

她伸出手，抚上他苍白的面颊，微微抬起身，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强行把我关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我在你身边，天天和你吵架，给你冷眼，你真的就开心吗？不如这样吧，你放我走，每年，或者每个季度，我都回来你身边呆几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肖子晔笑笑，不答话。他在她身边坐下来，身子紧密地贴抱着她，用手指摸了摸冰冷的镣铐：“我今天去见了俞天君。”

韩素澜骤然抬头，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紧张：“你——你找他干什么？”

“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肖子晔顺着镣铐，一根根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巧不巧，杜嘉麟也在那里。”

“阿麟？”她皱起眉，“他在那里干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见见那个截胡的人吧。”肖子晔说，“毕竟当初，他可是差点就把你弄到手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韩素澜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扯出来，“别老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好好。”肖子晔顺从地改口，“之前那位杜家的小少爷不是再造了一把钥匙吗，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加强了盯梢的力度。那之后冒出来个俞天君，你们之间应该是决裂了，我以为他会用那把钥匙做点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他安分了好几个月。按理说，闹成这样他也没动手，应该是彻底死心了，我应该把人撤走的，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把人留着多观察了一阵子。”

韩素澜听出味道来，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然后呢？”

“你发情期的前一个星期，杜家有一些人事调动。我们本来也没当回事，可就在你发情期前一天，我们发现他手里的那枚钥匙启动了。他把做好以后就没有使用过的钥匙开机，带到了学校里。”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韩素澜心情复杂地偏过头，说不出心里，究竟是庆幸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乖宝，你的前任从来不像你以为的那样良善。那天，就算我没有带走你，也会有别人带走你。还有你的阿君——他现在都没有发现杜嘉麟的计划，他们两个人，现在关系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