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气我了吗？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找了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我忘了。”杜嘉麟捏捏她的鼻子，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做错，“找了个女人又怎样，全天下都知道我没有碰过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根本不能取代你，只有你自己傻乎乎的凑上去，不但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她对你犯下的所有罪行，还说一些乱七八糟、自暴自弃的话。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说了什么……”他凑近了她的唇，细腻的吐息隔着唇缝吹进她的口中，“如果她真敢对你动手，你以为我会留她的命到现在？”

“我……”

韩素澜没有想到，竟然连周语玉都是他的下属。

她一时竟不知是感慨他操纵人心的能力好，还是为自己那打空了的失落默哀好。

“我本来想着，如果你愿意离开他，或者是哄一哄我，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甚至连一点嫉妒或者失落都没有流露出来，就那样完全的忘记了我。那应该是我最怨恨你的时候吧，之前的一切美好，竟然都只是逢场作戏。如果没有姓肖的横插一手，你应该已经被我关在了笼子里。”

想起那段过去，杜嘉麟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

“为什么……你明明应该是我的！”他掌心的力道再度收紧，韩素澜甚至觉得下半截胳膊都已经麻木了，血液流通不畅的感觉是那样明显，她却根本无心留意这些。

“明明是我——一路陪着你长大的是我，最先爱上你的也是我！你是我的东西，我甚至都为了你打了延时针，为什么最后，变成那家伙得了手？！”

愤怒。

无论多久都不会消除的，黏腻到近乎结成实质的愤怒。

韩素澜心里一阵阵的酸痛，她拿唯一能动的脸蹭了蹭杜嘉麟的胸口，说道：“虽然我知道说这话已经太迟……但如果我能做些什么让你好受一点，你尽管和我说。”

她的话让沉浸在愤怒情绪里的杜嘉麟回了神。他松开钳子一般的双臂，摸了摸韩素澜柔软的长发。

“有是有。但我不会让你做的。”

韩素澜眨眨眼。

“为什么？你怕我不愿意吗？我说了，如果能让你好受些……”

“你不会明白的，小澜。”杜嘉麟很快打断了她的话。他又低下了头，埋首在她颈间，感受着女人温热的呼吸，哪怕是隔着衣物，那种柔软的触感依旧令他着迷。从知道“爱”这种情绪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绝对的忠诚和归附，想要她全身心的依赖与臣服。

“你不会明白的……我的控制欲有多强。”他喃喃自语道，“在我们还在念初中时，在你离开我去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我们的未来……你知道吗，那些未来全都一个样，你被我安置在一个漂亮的城堡里，城堡的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设计，但除了这个家以外，你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和其他人说话，连子言都不可以来看你。城堡里的佣人全是哑巴，这是为了隔断他们和你的交流，那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你知道吗？我想要阻隔一切你与外界交往的途径，你是我的公主，我的明珠，我会用尽一切去宠爱你，满足你的要求，可相对应的，你的生活里只能有我一个，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哪怕是现在，我也如此期望着。可我知道，你是不会愿意的。”

“所以不要说什么胡话了。那样只会增加无用的期待。我想要的东西你根本给不了我，所以安心接受吧，我给你的一切。”

迎着韩素澜混杂着内疚与惊骇的视线，杜嘉麟抬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落下一个吻。

“只要接受就好，我会把你想要的都送到你面前，因为不论是否住在我为你打造的城堡里，你仍然——是我心里唯一的公主。”

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极其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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