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闭上眼,云淡风轻,“她被傅琏臣杀死了。”
萧远书愣住,不知该如何安慰。
云知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抢先道:“没关系,不用想着安慰我,我只是很想找个人说一说我的云芙姐,我很想她。”
云知紧闭的眼角划下了泪,在黄昏的暗光里晶莹而落寞。
萧远书伸手想去拭去泪痕,却缩回了手,背过了身,哑着声道:“你今夜不能没人照顾,我守着你。”
云知拒绝:“不行,外人会传我们私通,这是大罪。”
萧远书浅浅笑意,“已经传了。”
云知震惊,有一点儿恼怒,“那你还敢跟我走这么近?”
萧远书不疾不徐。“怕什么,倘若来查我们,你还是完璧之身,谁能定我们的罪。实在不行,我就让我父亲去请陛下赐婚。”
他说的认真,云知被逗笑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愿意嫁给你?”
萧远书转过身来,意味深长。
“所以我要与你走得更近些,你除了嫁我,还有什么法子?”
云知另眼相看,感叹无边。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太医。可是你才认识我几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未必清楚。”
萧远书由衷道:“我不需要太了解你。我已到了婚配之龄,父亲早已催我成婚,可见了许多莺莺燕燕我都没有兴趣,唯独你,我照顾的乐此不疲。”
云知手扶着额上的麻木坐起来,耸了耸肩,“我伤害过很多人,即狡猾,又狠毒。”
萧太医见血,救人。
她见血,必死人。
总归,她的过去,不是这个单纯的太医能想象的。
萧远书笑得明眸皓齿,“你像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兔子。”
云知冲他呲牙,“傲乌”了几声。
“你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小兔子吗?”
萧远书顺了顺她额边的头发,“好了,躺下吧,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的话似一颗定心丸,云知乖乖的躺下,沉沉的睡去。
萧远书实实在在的为她守了一夜,这一夜喂她喝了好多回热水,换了无数次额布。
卯时,天微亮,他在这期间只枕着床沿睡着了稀稀落落的半个时辰,脸色明显憔悴了些。
云知劝道,“你回屋去睡会儿吧,我真没事。”
萧远书抚了抚她的额头,几分疲惫。
“你还有些烫,我去给你煮粥熬药,你只管休息。”
云知眨了下眼,“你有没有这样照顾过别的病人?”
萧远书顿了顿,坦诚相告。
“我是大夫,自然应该照顾病人,但如此劳心劳力的,还是头一回。”
她满意这个回答,点了点头,笑意盈盈的目送他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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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巳时,却依然没见萧远书回来,云知心生不详的预感,正欲下铺去寻,听到了敲门声。
云知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的唤他进来。
没成想,来者却是笑阳。他进来也没有说话,只低着头。
“是不是宫中有谁得了急症,萧太医被召走了?”
笑阳避而不答,放下了食盒,“药和粥都在里头,萧太医叮嘱我照看你。”
云知见他双眸躲闪,急着离开,面色一沉。
“站住,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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