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车的罪行最轻微,只要后台够硬,连苦牢都不用待,一天就交保了。
“去你的小蔡,你当我植物人呀!”没有感觉那还得了。
小蔡哈哈大笑“不,你比较像动物,一年四季都在发情的那种。”
结婚四年,小孩五个,中奖率百分之百,可见他有多努力播种。
“哼!就知道你嫉妒我。”天冷他有老婆好抱,而罗汉脚只能抱棉被。
“是呀!好嫉妒,你先把外面的椅子挪开,我搬里头的箱子。”要完嘴皮要记得工作,不然搬到天黑还在这里耗着。
“那你把沙发拉开些,这些才不会擦到。”这一组沙发听说是德国进口的,很贵。
“好,我喊一、二、三一起动手。”雨不得太大了,再不赶快真要淋成落汤鸡。
货车上的东西陆陆续续被卸下,大家同心协力地将物品搬上楼,即使很累很喘还是硬撑着,把没有电梯的楼梯间视同一种挑战。
车后的空间越来越大,大型的衣柜和床组搬下车后,一下子看起来空了很多,只剩下零星的小物品而已。
只是都用箱子装着,想一口气全搬上去倒有些困难,让人得多走两趟路。
“啊!纸箱的底破了,拿条绳子来绑一绑。”真糟糕,这是最后一件。
“里面装的是什么呀?还用海绵垫着。”这么贵重一定要瞧一瞧。
“没什么,一架留声机而已,老板不知打哪弄来的。”看来还很新,当当摆饰也不错。”
“留声机?现在还有那种鬼东西呀!”瞄了一眼,小蔡用绳子将纸箱固定好,轻松地用一只手抬到肩上放着。
“谁晓得老板留着它干什么,要是我早把它扔掉了。”摆着占位置。
什么嘛!居然要把我丢掉,你们这些笨人类真是太坏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下一个目标,怎么能随随便便当我是垃圾呢?
哼!不行,我一定要教训你们,我是荷米丝,魔女莉莉丝的女儿,怎能让你们看轻。
一道白色的烟由纸箱缝隙轻轻飘出,一个身穿希腊式白袍的美丽身影在两人头上绕了一圈后缩回箱子里。
刚下楼的米子芙站在高处准备闪身让搬家工人上楼,她微愕地看着人影平空出现又消失,不自觉地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
等她定神再看,什么也没有,她想一定是错觉,虽然她有灵媒体质,却必须沾了酒以后入睡,特别感应才会有所作用,和另一世界的朋友交谈,并请他们代为帮忙寻找留声机。
只是鬼的能力有限,他们只能告诉她一个大概方向,让她能有个目标领先一步,不输给那个老跟她抢的阙天笙。
“呃,两位大哥,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基于一片好心,她出声提醒他们一下。
她一六七公分的身高及留了一头自然卷的栗色长发,在这群平均一八公分的壮汉眼中,就像个会活动的洋娃娃,可爱得令人发笑。
“妹妹呀!不要挡在楼梯中间,小心撞到你。”这是谁家的孩子,养得真好。
“我不是妹妹,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她气得想踹上一脚。
“原来你不是妹妹呀!真看不出来。”一点也不像二十三岁的样子。
“什么叫看不出来?!我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也没少长一块肉,你眼睛瞎了呀?”他一定要这么伤人吗?
“?g!别发火嘛!我知道啊!楼梯怎么在动”
抱着纸箱的小蔡忽然觉得脚底有东西在摇,他连忙捉住扶手想稳住自己,避免滚下楼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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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
但是他忘了自己手上正拿着东西,顺手把纸箱给丢出去,想接的同事手不够长反而扑倒他,两人像滚雪球一样滚回楼梯转角才停住,引起大家一阵哄然大笑。
莫名接住箱子的米子芙错愕不已,表情一僵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种奇怪的事怎么落在她身上,真是离谱得让人难以置信,好像箱子里的东西有生命似的自有意识。
咦,有生命,难道她要找的留声机在里面?
强烈的灵力让她有拆开纸箱一看的冲动,她一只手放在绳结上头,打算将它解开,一双手却抢先抱走纸箱。
“对不起,这位小姐,没伤着你吧?都怪我的员工太鲁莽了。”什么楼梯会动,简直鬼话一堆。
看着箱子从她手中被搬开,若有所失的米子芙感到一阵惆怅浮上心头,因为想到刚去找夏秋千无功而返,寻找荷米丝的心愿再度落空,她又得从头开始。
唉!难不成要她去垃圾场翻找吗?
荷米丝呀荷米丝,你到底在哪里,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我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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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呀!可惜你看不到我。
受不了阵阵酒臭味的荷米丝缩在紫铜喇叭里,捏着鼻子用手一直你,不怎么高兴一群把啤酒当开水灌的大男人毫无节制,熏得她都快醉了。
人家她心爱的雷米尔从不在她面前喝得大醉,非常宠她地注意她的感觉,对她的关爱胜过自己咦,她好像较少想起雷米尔,难道她对他的思念已经不再那么深了吗?
想起你的思念像一杯酒,充满苦涩和不可思议的甜蜜,我在爱的漩涡里聆听你的呼吸,醉了也笑了,因为喝了一口的我将相思饮下,嘴里尝到的味道是你的眼泪
一旁的留声机忽然传出悦耳的歌声,在无人转动曲柄的情况下,轻轻吟唱有关想念一个人的心情,借着歌曲的传送将心中送不出的情意送给远方的情人。
蓦然而起的歌声让正在划酒拳、开怀畅饮的男人们为之一顿,不知声音出自何处地环视一眼,随即又恢复先前的喧嚷,打算干掉所有的啤酒。
对于喝惯烈酒的他们而言,纯麦酿造的橙黄啤酒真的淡得跟开水没两样,就像一般人喝可乐,喝再多也不会醉。
然而其实他们都有些醉了,才会以为有人转动留声机,压根没想过在座的每一位都离它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就算多长了一只手臂也不可能碰得到。
三十坪的房子一下子挤进七、八个大男人显得拥挤,众人或坐或站,或干脆在地板盘腿,没人关心留声机的存在。
除了滴酒不沾的葛元卓。
“咦?没有唱片呀!为什么会有声音呢?”真是奇怪,是哪里故障了?
丢下那群闹烘烘的员工,起身检视留声机是否有异样,他轻摸着紫铜雕花喇叭,顺着黄铜喇叭管往下抚去,直到铁制的拱形基架。
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问题,咦,它有个底座?
十指轻巧地在底下摸着,灵活得像常常从事与手指有关的工作,但以一个搬家公司的老板而言,他的力气应该集中在手臂吧?没什么机会用到指关节才对。
突地,他的指头像勾到什么,轻轻一拉滑出个小抽屉,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大约女子的手掌心大小,形状如同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
至于上面刻了什么看不清楚,横来竖去像是山水又似莲花,下方最左侧有着泪滴形的痕迹,呈现暗红色近乎黑色,破坏了一块美玉的澄净。
“老哥,怎么不去跟大伙喝一杯,独自暗销魂呀!”新居落成总要有点喜气,他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看来斯文有礼的男人,穿着打扮像出入上流社会的高知识分子,眉宇间微带昂然正气,一看就知是正派人士,从事白领工作。
一个与眼前乱相格格不入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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